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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若星海的眼中泛起水霧,淚滴終是沒有掉落。和泉守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輕地貼到身前,猶豫著是否應當為她拭去淚。在締結聯結後,他或多或少地知曉了少女近年的境遇,沒有揣測她心中顧慮的時間,“抱歉啊,對年齡尚小的你說出這樣殘忍的事實,覺得害怕的話就哭出來吧。”“不,你說得都是掏心掏肺的話。已經沒有時間去落淚了,我先去準備新的食材。”輕而易舉,少女掙脫了他的束縛,她沒有將此刻思索的的話說出來,確切的說,她對於和泉守兼定的情感不足五成的信任。能夠與前審神者關係鬧僵,心高氣傲地攜坐騎來到自己的本丸,並心無旁騖地接受這糟糕透頂的現狀。一旦停下來或違背了本心,便會退為愚庸之人,而她並不確定自己的本心還能維持多久,心安理得的說出“我會把能力範圍內的救治作為第一原則的”這樣的話,很快便會辦不到吧。「立場不同的時候,我們的關係就會解除,大概那時候,是我被斬斷吧。」精力有限,她並未花時間瞭解他的原主,但憑藉自己的猜想,那一定是個決絕的人,才得以義無反顧地堅守著自己的信念。小跑著來到冷清的市集。送束花吧,但如果颯前輩像安落的哥哥一樣花粉過敏,就得不償失了。那買點藥酒吧,酒精是良好的溶劑,新聯合政府冠名出售的據說是採用了中國分割槽的精良藥理技術,與醫院那純粹的人工智慧分析生理狀況並調配的藥劑有所不同。回到洋房,攀登著樓梯,便嗅到燒焦的氣味,順著那刺鼻的氣息探尋,便找到了半蹲在廚房角落用抹布清理著地板的和泉守兼定,他用頭巾打了結包住長髮,看起來像是從東南亞來的行者,“我煎了點兒藥,對他的恢復能好些吧。”“那麼,走吧。”香那,“收拾地面的事,就交給全自動清潔器吧。”然而,被譽為全自動清潔器的飛盤就是個人工智障,至於它把藥粉肆意塗抹,導致屋內氣氛感人,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和泉守兼定光明正大地將佩刀繫於腰間,他的步幅偏大,佩刀擺動的幅度勾著她的衣襬,使她不得不加快速度,自己的身份好像從領路人變成了跟隨者。奇怪的是,街上的人工智慧與路人並未注意到那明眼的足以張狂的刀劍,病院視窗的天空,像是小孩子用塗料精心塗抹而成,藍得不著邊際,是能跳出那四四方方的狹窄空間。新聯合政府為了節省人力資源,醫院在人工智慧的打理下井井有條,受到核侵染的人們,都被安置在這裡,受到科學規範的術後康復治療。為了避免給颯前輩造成壓力,香那讓和泉守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等待,自己提著藥酒進入病房。此時,颯前輩正側倚著枕頭斜對著自己,他穿著藍白橫條的病號服,左手中捧著一本書,另一隻手搭在床架上,吊著輸液瓶將藥劑緩緩地注入靜脈,氣色漸佳的樣子。送來時明明已經傷成個篩子危在旦夕,可不到一週的時間,便近乎康復了,全部歸功於人工智慧對身體結構的精密測算有些不甘,說成福大命大也有些不妥。察覺到屋內的氣場轉變,颯前輩放下書籍,轉過身來,“謝謝你及時出手支援,並把我送到現世的醫院,石川さん(小姐)。” 被颯前輩如此正式地叫出姓氏還真有些奇怪,平時都是以名字かな的倒置那珂(なかnaka)醬相稱。香那也自然而然地順著臺階走下來,“不,我只是按照刀匠的說法用噴槍投擲了刀解的酸液,還是那位後來的審神者的指揮有效,從源頭消滅了禍根。”颯前輩半眯著眼睛,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我本丸刀劍的情況,可以彙報給我嗎?”他又做了招呼香那去他床邊凳子就坐的手勢,“不用擔心,能夠見到作為第一聯絡人的你就證明我已逐漸康復了,所以無論怎樣的程度我都能接受。”“在您昏迷時,我為您接上了左手的筋,並將您送到現世的醫院。長曾彌先生放心不下弟弟,便與您的其餘十二振刀劍一同駐守在您的本丸……”在聽到某個名字時,一絲驚訝之情從前輩的臉上流露出來,他的音調難得恢復了往日的起伏不定,“長曾彌さん?你說的是長曾禰虎徹吧!”“不,是長曾彌虎徹,之前浦島虎徹這樣介紹給我們的,他隨我交流時也沒有糾正這個稱呼,我便一直這樣講了,我查了一下資料好像是與蜂須賀虎徹出身於同一刀匠。您如果感覺狀態不錯,可以用靈力聯絡一下蜂須賀先生,作為您的初始刀,他十分擔心您的身體。”颯皺了皺眉頭,他的眼神是渙散的,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覺。香那將他的輸液瓶掛高了一格,當金屬掛鉤與吊頂接觸發出清脆的撞擊音時,她終於將心中的顧慮說了出來:“颯前輩,您的視力……是光線不夠嗎?”夜間行動的貓,“石川小姐,有件事情我只告訴你一人,這件事可能會引起你的驚慌。”聽到這番話,香那裝作膽怯的樣子向後退了一步,險些踢到置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