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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終於出現了另一位審神者,正統的巫女【櫻見小姐】,不過似乎她披著白色披風的近侍不大友好……不過所謂神社,就是會招致神鬼的地方呢,石青會在這裡晚些上演故事呢。通訊器上標註的紅點便是神社的位置,香那沿著小徑一路疾走,重疊的樹木鬱鬱蔥蔥,空氣越發清甜。在核漫物爆發的2200年,能夠感受到此等甘甜的空氣,實在是一種福氣。 另一邊,在時間駐點中,三人分工有序,正準備著觀看錶演。在香那走後,狐之助從桌子底下躥出來,縱躍到方凳上,神秘兮兮地讓他們開啟攝像機。“雖說獲得的視角有些奇怪,但能夠感受到主君生活的世界,真的很不錯呢。”秋田認真地說著感想。陸奧守雙手拖著攝像機,將畫面呈現給秋田與燭臺切,如果有個支架就可以三人共享資源了。“是主的便斜挎包的擺動,影響了胸針的收視範圍。”燭臺切一本正經地分析著,攝像機收到的畫面晃動劇烈,淨是蜿蜒的土路和蒼籠的樹影。走了許久,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座神社。儼然的門前,一位少女蜷膝坐在墊了砧毯的石稜樓梯上,長長的高馬尾被純白的檀紙所縛,垂於膝間,她的眼睛半眯,一手撥動著和琴,奏響了空靈的樂章,硃色的千草薄衫,襯托著脫俗的氣質,看起來恭候多時了。那副猜不透的年紀,似乎與香那看過的小說漫畫中“病弱巫女”的形象相差無已。“你可曾聽過櫻見姐妹的故事?”巫女停止了演奏,開口詢問道,她的聲音柔和而微弱,完美契合了心高氣遠、超凡脫俗的隱士形象。對於櫻見姐妹,香那似乎有些印象,渺遠的記憶可以追溯到她在上小學時,教授神學課的先生提及過,那好像是德高望重、世代侍奉神明的櫻見家出類拔萃的巫女姐妹,但自己並無興趣,記憶裡也只剩這個名詞了。巫女解釋起來,“櫻見蕙(さくらみけい)與櫻見薰(さくらみかおる)是櫻見家的雙生,蕙是姐姐,薰是妹妹,二人出生的時間僅差十分鐘,靈力卻相差甚遠。長久以來,蕙一直將上天賦予的能力靈活運用,名正言順地當上了本職巫女,而薰同為櫻見之子,努力刻苦卻只能以執勤巫女的身份存在著。終於,在蕙到了二十歲退役之時,薰成為了本職巫女,縱使只有十分鐘的期限,她依然十分憧憬期待……”蕙風是和暖的初春之風,薰風是清涼的淺夏之風,待蕙風消散之時,便由清涼舒爽的薰風來接替了。香那的腦海中浮現出這些文字,這樣一來,正當她信心滿滿地想要接話時,巫女話語的風格突發性的轉變,將她的思緒引向了深淵——“這只是廣為流傳的版本,而真相是,蕙不幸於十六歲時薄命而終,而薰順利應當地成為本職巫女,穿上了夢寐以求的千草薄衫,然而靈力有限,無法掌控命運的輪迴運轉,只得以姐姐的名‘蕙’自居,向神明祈求力量。但她的內心深處,痛恨成為姐姐替代品的事實……”純美高潔的蕙已然消散,留下的僅僅是薰這淡然的花草的香氣,成為初夏的替代品,真是可悲啊。香那有些佩服自己的腦回路竟然如此文雅,大概是被這清幽寧靜的環境影響了吧。香那的目光一直聚焦在那及腰的長髮上,洗完澡託上來,不會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嘛。“抱歉冷落了你,自顧自地說了這些空話。”巫女徐徐挽襟,起身邀她進入神社。她的身高與香那近似,165左右,散放著失傳已久的賢良淑德的“大和撫子”的氣質,香那雖同為女性,但也為她的優雅喝彩。詞彙在腦海中迴轉,拗口的詩篇恬然而成:“蕙風如薰,甘露如醴,我想詩人探詠的便是這等美景吧。” 話已出口,便知分差,這句詩還是在安落的詩文集中偷師而來的產物。“閣下真是博學多識,櫻見心生佩服。”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的樣子,好像有什麼奇怪的屬性出現了,縱使沒有口癖但人稱與敬語都有些混淆,不會是冒牌的吧。然而香那並不善於掩飾自己的情感,這份困惑之情立刻在眉頭上蔓延,她的視覺也徹底發散,隱隱望見不遠處參天的古樹旁藏匿著什麼模糊的白色生物。而櫻見顯然是個察言觀色的人,她以平和的語氣將香那的疑惑娓娓解開:“我本來並非巫女,也沒有成為巫女的打算。”“誒?”香那隱約間感覺到那團白色物體稍微扭動了一下。 “自從人工島建立好之後,新聯合政府為了鞏固自身的地位,為世界現存的各種宗教建立了據點。因為與櫻見家的傳說有著微弱的血脈之緣,有些公信力,我理所應當地成為了神社的巫女,來接替這座新興的名存實亡的神社,我便成為蕙、薰姐妹傳說的替代品,以櫻見巫女的身份駐紮於此,因人手不夠,僅我一人便要充當本職、助勤、神事祭典等職務。巫女並未位列神職,雖有俸祿,但我卻孤身一人。”櫻見的眼角有淚劃過,但她拂袖拭去,繼續自說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