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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找久了。”香那的聲音有些發虛,她十分愧疚,擔心自己的傳送bug而消耗了對方太多的體力,從九點便結束的夜來祭直到現在的子時將至,他指定多走了很多冤枉路。但為了顧及臉面,她還是心虛地補充道,“事先宣告,我可沒有長時間休息。在送走你之後,我便踏上了傳送的旅途,在這之中的確有段小插曲。”“剛才攝像機上有個移動的紅點,咱猜測那就是你的位置吧。其實吧,咱在弄明白現在世道的局勢前,完全沒有產生尋找你的想法。只不過這個紅點重複轉了太多圈,咱覺得你迷路了,才過來尋你。”香那十分佩服陸奧守的耿直,不僅爽快的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還順帶一頭栽到了坑裡。“咱和幾位研習‘英信流’的老鄉聊得相當盡興哪,想不到20多年前居合道就取代了拔刀術一詞,真是有趣啊。”說到這裡,他用力地拍了拍系在腰間的愛刀,發出哐當地響聲,順著他的手勢,香那才注意到他的佩刀方式發生了明顯的改變,刀刃向上,少了隨和,多了殺意。對於自己不擅長的話題,香那是向來不插手的,翻譯器不在身邊,實在沒有進行知識擴充的可能。“但是啊,現在的日本國,依然在汲取著西方的力量呢。你看,據說它徹夜燈火通明,很厲害吧。”他興奮地指著不遠處的love hotel,看得出是真的被“偉大”的霓虹燈所吸引。他的嘴角不禁揚了起來,這副微笑吟吟的光景使香那彷彿看見了在他身後有一條小尾巴興奮地晃來晃去。雖然在劍術方面很有氣魄與擔當,但這身著裝大大加深了他被當成變態暴露狂的機率,被這個時代的人戲弄也是情有可原,她琢磨了半天,終於憋出來一句:“那是在揶揄你吧。” 她實在不想解釋love hotel的深意,於是將話題牽扯到自己身上,“嘛,算啦,我來說說我的事兒,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個身著奇怪衣裝的小孩兒,他的衣帶上有著與你相似的刀紋。”“畢竟咱可是土佐的名刀,在高知一帶,受後世的崇拜者追捧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是誰給你的自信啦,不會有人把土到掉渣的船錨當作吉祥物刻在衣帶上的。就算有,也是和你一樣的蠢蛋。香那這樣組織著語言,可話到了嘴邊卻變得柔和的多,“只是相似的紋理,但實際效果卻完全不一樣,不是船錨,倒像是書籍捧起了星星。”香那意識到對方真是不可理喻,聊什麼話題都能巧妙地牽扯到他身上,於是她決定還是先檢驗一下任務完成情況吧。“好了,先別管這個了,讓我來感受一下這震撼人心的夜來舞表演吧。”她薅羊毛一般逆著脖頸將攝像機取下,它的帶子不偏不外地卡在了陸奧守的耳朵上,香那用手指卷著帶子向上提,不經意間拉起了幾綹亂髮,她用指縫夾著頭髮向下壓,又乘機搓了他搓刺蝟尖刺般硬朗的發頂。果不其然,跟想象中的質感相似。攝像機的配置與陸奧守的攝影技術互為補足,畫面搖搖晃晃,可清晰度還是可以誇誇的。裝飾絢爛的遊街花車,穿戴整齊、步調統一的夜來舞方隊,此起彼伏的鳴子,極具特色的和樂曲,以及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盡收眼底。若是安落,香那必定會憑藉自己得天獨厚的身高優勢給她一個熊抱,但在身高優於自己的體格強健的男性面前,熊抱的氣勢就會大打折扣,說不定會適得其反,左思右想,她決定言語誇獎:“幹得不錯嘛。”然而,她愉悅的神情在一瞬間收斂了許多。在攝像機的螢幕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紅點,它不受錄製內容的支配,在香那按了暫停鍵後依然高速移動著。如果剛才紅點是確認自己的位置的話,現在這更像是一種警告。來不及分析更多,她便覺得眼前一陣暈眩,紅點成倍激增,變成四個。細看時,那是兩雙血紅色的瞳。身後忽然傳來了被壓縮的空氣聲,那是一顆子彈瞬發而過的聲響,無聲的子彈,帶著試探性的衝力向映象中黑霧裡的赤色砸去,沒有彈道的軌跡,無聲的燃盡了自己的生命,也聽不見被射穿的哀嚎。分不清是否擊中了對方,也不知是否留有給對方喘息的餘地。身後鼓動的風,將不祥的氣息傳達。“退下。”不知此話是對誰而說。隊友急促而有力的命令語氣,使她不容置喙地與他拉開了距離,但她並沒有離開,而是在不遠處擔憂地回過頭。這一回頭,著實嚇了她一跳:“核漫物!還是人型的。”紫黑色的霧靄包裹著血色的瞳,和著怨氣,彷彿從地獄的深淵中降臨。“拿去防身。”隊友將自己珍視的手、槍向後投去,香那快走幾步俯身撿起了它,她顫抖地雙手握緊了手、槍,拇指抵著扳機,毫無經驗地瞄準了一團黑霧。陸奧守將右手架上刀柄,同時也顯露出殺氣,試圖以此嚇退隊對方,但對方極為謹慎地左右劃分開來,一前一後,緩緩前移。他就這樣醞釀著節奏,在一隻核漫物即將逼近時,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