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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剩下的那一分未解之謎,也就是新的疑點——紅薯。明明看上去是夏季,竟然會有成熟的薯類存在,這完全顛覆了香那的常識,不過是在時間駐點裡,算不上什麼奇蹟了吧。那麼就暫且將這時間駐點理解為一片科學研究的試驗田。雖然在表現方式上不同,但二人在某種層面上還是達成了共識。她將這份疑惑吞到肚子 裡,他也識相地聽了叮囑,沒有作出任何回答……“那麼,我(咱)開動了。”二人的椅子並排而放,這樣在就餐時可以規避視線的接觸。她在叉了幾個蘑菇塔後,終於打算嘗試一下紅薯。好在這些紅薯沒有產生黑色斑點或是完全燒焦,雖然偏離了好吃的風向,但姑且還在能吃的範圍內。比起烤紅薯,紅薯粉更有嚼勁兒些……“我吃飽了。”沒有任何遲疑,她直接交代了自己的狀況,但當她起來收拾自己的餐盤時,卻發現自己的隊友並沒有動一下蘑菇塔。“蘑菇涼了,可總比空腹啃紅薯好一些,含糖量過高的食材,空腹食用會傷胃。”為了加強觀點的可信性,她補充道, “信不信由你,但這是我做了十五年人類得出的經驗。畢竟,人類就是這樣脆弱的生物。” 她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一段文字。&lt正因為人類就是這樣脆弱而卑微的生物,所以需要互相扶持著努力前進啊。&gt這句話,以微弱的電波傳達著,是曾經某個對香那來說相當重要的人的最後的話語。情感的電流連線著神經在四肢擴散,微麻的指尖,快要抑制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了,她 趕緊轉過身,背對自己的隊友,走出門,以去取攝像機的名義逃避任何眼神接觸……與太陽能板相連的攝像機,懸於高大的塊狀磚石上,她踮起腳去夠,卻被心中泛起的酸楚感噎了一下,這份痛感掀起了波瀾——攝像機直直地砸在腳面上。“嘖,還好沒有摔壞。”她俯身,撣了撣攝像機上的灰塵,接著又自言自語道,“真是的,明明你已經不在了,卻還在給我添麻煩。”似是抱怨,實是悲嘆。覆水難收,而淚不同,淚滴是渾濁而有溫度的,她終是將滿盈著的感情收了回去。這樣的心情,對於剛獲得人的形態的刀劍來說過於複雜,她也不願表露出來。回到飯廳,餐盤已空空如也,看來剛才的話的確有些作用。“攝像機也充電完畢了,可以工作一整天。這次我們分頭行動,首先明確一下分工,你負責錄製,而我負責後方援助。” 她強裝鎮定,避免自己的情緒發生太大波動而影響了對方的判斷。“不一起前往嗎”陸奧守毫不猶豫地抓住了重點,香那也直言不諱地回答著,“一起的話就算了吧,我可不想再被誤解成……”她選擇就此打住,轉而換個思路解釋自己的用意,“我自然也會去夜來祭的,不過時間會稍晚一點兒。”“這麼說咱不用穿西服了!”陸奧守的臉上寫滿了輕鬆,看得出他是真的討厭被拘束的感覺。“嗯,你還是做回自己好些,帶上自己的本體,總之就是怎麼方便怎麼來。穿得明顯點,也方便會面嘛。”香那撥動羅盤,將指標定格在1954,8,11,陸奧守按下了啟動按鈕,接著他的身影便逐漸虛化。“加油哦。”她向著漸漸幻為透明的隊友喊道,只是對方已經聽不到自己的鼓勵了。這邊的隊友剛剛消失,屋外便傳來了轟隆的響聲,幾包行李從天而降, “救救我。”微弱的呼聲從行李袋底部傳出。她找了半天,只發現一條沒有光澤的尾巴。扒開行李袋,出現的是被拍扁了的狐之助,它大口呼吸著空氣,這才有了復原的趨勢。“需要的東西我已經帶來了,還有什麼別的需求嗎”“有沒有能夠滿足基本生活所需的道具,就算沒有柔軟的榻榻米,但至少要有涼蓆吧。沒有鎖的門,和不能下蛋的母雞有什麼區別。我只是稍微舉了這麼幾個例子,而其它的地方,就算是隻以一個普通人的觀點來評判這一排排與世隔絕的空宅,成功存活下去的機率也是微乎其微的吧。”這話雖有些獅子大開口的嫌疑,但邏輯上是完全合理的。“經費的分配與完成任務的獎勵明細,我會上報給組織的。”聽了香那抱怨般的請求,狐之助並不好說什麼來安慰她,只是抖了抖被壓得有些毛糙的尾巴,然後又憑空消失。香那換了一身比現在穿的學校制服略短的時裝水手服套裝,有著更加絲滑的觸感與更精緻的花邊褶皺,及膝的長筒襪,便於奔走的帆布鞋,這是她與安落一同選購的姐妹裝。接著,她將羅盤的指標再一次扳到1954,8,11。☆、8羅盤的指標再一次扳到1954,8,11,按下按鈕,卻絲毫沒有任何動靜。她有些疑惑,又戳了幾次。如果是接觸不良,就用全力讓它屈服。香那將羅盤倒置在桌子上,用物理方式強行將按鈕押了下去。它像被撐斷的彈簧般將蘊藏的力量釋放出來,於是,磨損的時光齒輪開始強行倒轉。僅憑這個羅盤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