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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よさこい(夜晚來臨)——”巡遊的花車緩緩駛過,領隊的人喊著號子,身後是規模盛大的夜來舞隊。花車的裝飾十分豔麗,卻並未擠佔狹小的街道,可見經過了多少嚴密的把控。“太好了,趕上了呢。”香那鬆了一口氣,終於說了一句話,她輕輕拉了拉陸奧守的衣角,催促他開啟攝像機錄製珍貴的研究資料。此時,香那總覺得鼻尖癢癢的,她順著感覺指引的方向望去,發現自己正被一個小男孩理直氣壯地指著。發覺對方的視線向自己靠攏,小男孩並沒有趕到忌憚,反而直言不諱地向母親講述道,“媽媽你快看,那對情侶打扮好奇怪哦。” “西服與人字拖,很ol哦。倒是旁邊的那位少女,水手服有些刻板印象,在這樣的祭典裡,看來是真的很喜歡水手服呢。”年輕的母親耐心地向自己的寶貝兒子解釋著,儘管在香那聽來,這種語氣很勉強。她無心顧及自己被古代人貼上土包子的標籤,或是看成什麼情侶,只想儘快錄製完夜來舞回去交差。“好像,沒有畫面啊。”陸奧守晃著螢幕調整著,香那無奈地接過來,看到了電量耗盡的不幸訊息。這攝像機雖然可以透過太陽能來進行充電,但現在太陽已經下山了,不斷重複著的よさこい(夜晚來臨)充分應徵著這一點。“它涼了,已經沒有溫度了。”她用食指圈著右上角虧空的電量槽。“啊”陸奧守並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尋求進一步的解釋。“電量耗盡,說白了就是,無法錄製,任務失敗。”香那放慢了語速,每一個詞彙都比前一秒低沉了幾度。這樣的表現在旁人眼裡,更像是情侶吵架。不知不覺間,周圍聚集了一大堆熱心的高知縣勸架同胞。由於人數眾多,再加之濃重而熱情的土佐方言,香那彷彿掉進了野貓洞,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她只得寄希望於身旁的犬系青年,只見他不慌不忙地說了一句短話,人群便漸漸擴散開來,向一個方向開啟通路。於是,陸奧守在前開路,香那瑟縮在他身後,緊跟著進入了一條小巷。進入小巷,香那漸漸找回了狀態,“稍微有些好奇,你剛才話語的內容,真是殺傷力驚人啊。”陸奧守停下腳步,回過頭,露出了耿直的笑容,“其實沒說啥,不過是帶京都的友人回鄉欣賞夜來祭,尋個落腳的地方。”剛才只是一句簡短的土佐方言,翻譯成標準話語能有這樣的長度香那是萬萬不信的,而那抹笑容,在她看來,越發虛假。她沒有給出回覆,繼續凝視著陸奧守,直到把他盯得麻木了,才說出了實話,“只是詢問找個充電的地方罷了。” “充、充電!”香那巧妙地繞開了陸奧守,向小巷深處跑去,背後,人字拖踩踏地磚的聲音響起來。在巷子的盡頭,love hotel的霓虹字型閃耀著,將寂靜的夜晚映照得無比的絢爛。烏龍,一整天都是烏龍,一個烏龍比一個大,現在連自己也掉進了烏龍茶裡。“我涼了,已經沒有溫度了。”她繃著臉轉過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的電量也耗盡了”他關心地問道。 “是的,我電量耗盡了,說白了就是,無法對話,只想回時間駐點靜靜。”香那從陸奧守手裡奪過羅盤,按下了返回鍵……許久,視野中又是熟悉的四四方方的房子,香那隨手拉開一扇門,沒有任何變化的空蕩的毛坯房,她已無心思考這些,趴到地上縮在牆角倒頭便睡。作者有話要說:主要交待初期本丸的慘淡佈局。清晨醒來時,香那發現身上似乎多了一條暖融融的毯子,仔細看時,才發覺那是自己“坑貨”隊友的長衣。房門並沒有鎖,只是虛掩著,她輕輕推開門。守在門外的是鼾聲如雷的陸奧守,他用背部抵住門,防止風進入門內,但睡得太死,門便輕易的被從裡面開啟了。香那想將他移動到屋內,但又擔心吵醒他,於是便就此作罷。睡了一覺後,香那暫且遮蔽了昨天的糗事兒。室外的天氣是晴朗的,她的心情也跟著開朗起來,她將攝像機與太陽能板相連,放在了確保能接收到持續光照的高大的磚石上,雖然踮起腳尖向上託舉著實消耗了一部分體力,但在這溫和的陽光下,一切都有商量的餘地。她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探索這片房屋的周圍。她向著鍛刀室的方向跑去,不遠處,是一條小河,它沒有被時間駐點的光環所束縛,而是緩緩流淌著,水面上映照著金色的光芒。她反覆將陸奧守的衣著沖洗了三遍,直到那條誇張的尾巴裝飾物徹底縮成一個小球,她可不想欠別人人情,這是她的原則。撿來的乾柴,在她的手中變成了即興搭起的臨時晾衣杆,她將衣著挑上去,像極了一面鯉魚旗。接著,她決定親自下廚做一頓。充分發揮了自己在那段參戰經歷中發掘食物的優勢,採摘了幾種新鮮的無毒蘑菇,最適合煲湯了。但她回到飯廳後便放棄了這個想法,廚具只有最為普通的鋁製炒鍋,想到它與陸奧守本體的材質差不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