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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那瞥了一眼胡吃海塞的陸奧守,終於意識到指望隊友從中調解是沒希望的,她連忙接話,試圖緩和一下氣氛:“嘛,可能是我才疏學淺,覺得還是原汁原味好一些。將好端端的物品拆分再重組,總感覺心理上接受不了。” 慶幸的是,有了香那的調和,蜂須賀的心態稍微和暖一些,他捧起茶杯,微酌一下。香那用長長的玻璃勺攪動著自己調製的冰沙,碎冰滑過喉嚨,真是暢爽無比。如果在綿軟的沙冰上加一層薄薄的奶油松露……現在,她終於迎來了做介紹的機會,“這位是我的搭檔,陸奧守吉行,幕末時期傑出的革新家坂本龍馬使役的名刀。” 由於過分緊張,她將使用誤讀成了使役,然而說出去的話撒出去的水,她補救道,“他的飯量與能力成正相關哦。”“我的搭檔是蜂須賀虎徹,他是個比較在意真偽的人,雖然我也沒見過贗品虎徹,但從氣勢上推斷,他應該是虎徹的真品。”對方推了推眼鏡,“你可以叫我颯(sa tsu),我大概是三月前接到委託成為審神者的,平心而論,生活質量並沒有多大改變,只當是多了一個身材良好的試衣服模特。”“我叫香……那珂那珂那的那珂醬,就是這樣。(か、なかなかなかなのなかちゃんだよ☆~) ”剛想直率地報上自己的名諱,腦海裡忽然閃過陸奧守那句關於——‘隨意告知真名高風險低迴報惹禍上身’的忠告,於是她順口接著當紅艦船偶像那珂醬的經典語句找了條退路,說來香那(かな)與那珂(なか)的近似還是做室友時安落髮現的端倪,她便概述了自己的履歷,“有兩年戰時救助傷員的閱歷,但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三個月的指揮官培訓經歷,我成為審神者,大概只有一旬吧。颯前輩,請多指教。”“你是輕巡洋艦那珂(なか)的粉絲吧,這孩子進來勢頭很旺,雜誌上很常見呢。使用naka作為自己的假名,很有一番風韻呢。”颯一下子就識破了香那即興創作的來由,並十分配合地接起話茬。“嗯嗯,怎麼說leader也算是十五歲的美少女了。”一盆飯已見底,陸奧守吉行隨之附和道。雖然被異性誇獎本應是件很值得開心的事情,可從隊友的口中蹦出的介紹詞就像是重點在自己資歷淺薄見識短淺一樣,但最應該慶幸的是,他在咀嚼完畢後才發出聲響,因此沒有伴隨著米飯迸濺而出的血腥畫面。似乎是被那滑稽的方言吸引,颯的視線從香那身邊掠過,眼鏡的反光在陸奧守吉行的著裝上掃動,“想不到,我珍藏數月的絲線,在另謀高就後,這麼快就派上用場啦。”“誒?”&“哈?”二人同時發出疑問。香那是感慨聰慧如颯前輩,一下子就看出了絲線的妙用,而神經大條的陸奧守則是納悶,自己的衣服啥時候被穿了新線。“這絲線看似普通,實則不然,具體作用,就等你自己慢慢探索了。”而颯前輩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他起身去製取新的料理。蜂須賀將垂於胸前的馬尾別到腦後,用叉子切了半塊兒馬卡龍咀嚼起來。☆、在蜂須賀整理衣著後去遞盤子時,颯主動給了香那自己印有聯絡方式的名片,在她困惑本丸中無法接收到訊號時,他又從袖口中抽出一卷打成圓圈的收音線,並告知她正常通訊的使用方法。香那一五一十地複述在便籤本上。於是,二人順理成章地交換了翻譯器編碼【手機號碼】。確認颯前輩與蜂須賀虎徹完全離開後,香那起身離座,去取主食,並用小碟子將各色的醬料鋪成條帶,便於蘸醬品嚐,門口的公告牌上寫著自助茶攤,卻不只有茶攤的吃食,這個組織的人倒是蠻會體驗生活的。她又順手去櫃檯前取了一份泛著白泡的奶白色“檸檬汽水”,在汽水的助推下還懸浮著一顆中空透明的糖漬櫻桃,才心滿意足地折返回來。陸奧守吉行目睹了全過程,而正當他要說點兒什麼時,香那全然不顧地回瞪他一眼,“你該不會以為,一小杯紅豆冰沙就能填飽我的胃吧。”之前幾天,一直有在偷偷吃壓縮餅乾維持能量平衡的事實,如果敗落出來,她的顏面何存?“哈哈,咱就覺得剛才你時不時看向咱有些不對勁,原來是饞了啊。早一點說出來的話,咱去給你盛飯。”他嘴角沾著的白色飯粒隨著話語的浮動越發明顯。打刀那過於直爽的推測使她不得不進行簡單的解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也不想這樣壓抑天性的,但我與對方財力背景懸殊,研發機甲併合理操縱是燒錢的行列,需要投入極高的人力物力資源,也就是說對方有足夠的家產來支援開發,而分子料理更是我無法觸及的極致料理。戰時食材本就稀缺,能享用分子料理的也只有那些啃家產的‘貴族’了。倘若再在氣勢上不佔優勢,就真的要被卑微的身份壓制了。所以,我就只能打腫臉充胖子了,你想笑就笑吧,就當我死要面子活受罪吧。”過於冗長的話語使她的喉嚨有些乾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