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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用歌劇演員的浮誇的聲線詠唱著自己的經歷。【對於靜止的重傷傷員,我多數時間是懷抱著一份同情心盡力救治,而對於有意識的輕傷傷員,我著實沒什麼好感,在兩年的後援中,我經常在夜間被呼來喚去,一丁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也會被他們計較半天,甚至連帶上整個“護工”的名義進行言語羞辱。在沙石摻雜的路上顛簸趕路的裝甲車,傷員床頭的警告燈連線著栓在我手上的鈴鐺,透過車窗稀稀疏疏的月影,這一切都給我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為應付這種困難,組織上統一傳授了含糊應變的交流方式。這樣的說話方式好壞參半,優勢是免去了許多不必要的紛爭,缺點是顯得人情味兒淡薄。所以呢,在初次為你治療時才表現出不適,希望你見諒。】似乎是精心編造的謊言,梳著齊耳短髮的少女舉著提示牌,悉心的用圖解的方式講述著自己的心路歷程。原來,她在救治傷員時寡言少語,是因為要遵守這樣的規矩啊。【至於前輩與我的事情,講起來很俗套呢,裝甲車起火了,她為了保護我,將我趕出車外,燃燒的車向著遠方行駛,最後便在蘑菇雲中消失在火海中。】他聽著白色輪廓的歌劇腔自導自演的把戲,裝作深信不疑地樣子將頭點得像個撥浪鼓一般。看到他配合的回應,代表white lie(善意的謊言)的少女嗤笑著舉起了最後一塊提示板,【那麼,準備好迎接真實的洗禮了嗎?還是就此打住,作為刀劍這樣的有形之物沒必要給自己添堵吧。】話語結束,她將題板倒轉開來,上面用幽紫色的字型拼湊而出e-n-d-l-e-s-s- h-e-l-l(無盡的地獄),不知名的動物的爪印將he撓出了血痕。認真地將提示板上的詞拼讀了三遍,確定理解無誤後,陸奧守發話了:“你錯了,咱不是沒事兒找事兒給自己添堵,而是在救贖啊。”少女的白色身影變得發散,扭曲的將空間的維度崩壞,虛無的白點擴散到四周。hell的字型密密麻麻的懸浮在空中。“呵,如果是地獄的話,就讓身為付喪神的咱來打頭陣吧。”繫於腰間的直刃佩刀麻利地出鞘,勢如破竹,堪比光速般斬斷了hell的字牌。白色影子輪廓重新恢復了形態,將右臂高高舉起,在迷茫的白光中指明瞭方向。他知道,這是被濾鏡掩蓋的虛偽的真實,他繼續順著場景向前走,門牌上寫著lost truth(迷失的真相)的虛掩之門出現了,他不假思索地推開了那扇門。依然是行駛在荒野之地的裝甲車,不同的是,沒有任何講解員。他彷彿置身於全息的戰場中,身臨其境地感受著這份真實。顛顛簸簸的道路兩旁種著幾株稀稀疏疏的防風植物,像是美國民謠中所講的那樣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