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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與調皮的孩子玩鬧,戴著斗笠的核漫物猶如地獄的領航員,用淒厲的咆哮聲警告著她,她沒有退去,核漫物無奈地拍了拍香那的肩,似乎等她做好準備,半空中揮舞的長刀順勢批下……沒有人類情感的阻隔,他的刀法遊刃幹練,毫不拖泥帶水,削掉了顧慮,斬斷了殘念。人類之軀難以支撐,微微上頃的短馬尾隨著湧動的氣流脫落,僵直墜地,與此同時核漫物踱步繞開她,用刀柄的尾部挑著她的校服,像架起木樁一樣拋到柔軟的草地上。雖然受到的傷害相比前輩減緩了很多,但她剛爬完迴環的階梯早已上氣不接下氣,已沒有再次爬起的力量。怎麼辦……繞過了香那的核漫物向勉強站在樹下的大兄弟伸出了手,卻被施以強烈的拒絕。“用我上次給你的絲線來召喚吧。”被擊倒在地的颯前輩恢復了意識,他嘗試用最後的力量,手臂上暴露的青筋變得猩紅,背後的壁壘加固了幾分,他一字一句地“集中精神傳輸著要義,誠心祈禱,神的幫助。”「神明大人,請幫幫我。」無人應答,喧囂的風將堅固的壁壘砸出裂痕,殘忍的現實擺在眼前。「當我是朋友的話,就請幫幫我吧。」祈禱的力量將四野的環境探尋一番,火焰匯聚的壁壘勉為其難地收攏了起來。「無論是誰都好,請幫幫我啊。」合十的掌心由於用力過猛,變得雙手交疊,手指的尖端彎曲,已被指甲掐出道道血痕。頭頂出現了時空的裂痕,呼嘯而過的風將不可名狀的幫手送達——☆、“嗚哇——?!!!”清澈的少年音從高聳的雲層間墜落,隨之而來的是利刃與狂風共舞的一聲爆鳴,鞋跟踩踏在泥濘之地的清脆之聲在耳邊迴響,有什麼滾燙的不祥之物從掉落,核漫物的斗笠一分為二,被疾風擊打到香那所在的柔軟草地。“別看!”颯前輩以命令的語氣阻止著她,可伏地祈禱的香那已從稀疏不均的草葉間看到了全景。踏在血泊中的加州清光,雙手持著從頭部貫穿刺入敵方的本體,順時針旋轉半圈,巧妙地挑著粘膩的鮮血將本體從敵方體內取出,核漫物如同一灘灘削好的腐肉,化為渾濁的灰色膿水,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斬殺,眩暈與恐懼感噴湧而來,她掐著手心防止自己昏厥過去。看到同伴被害,被火焰匯聚的壁壘阻擋的三隻核漫物向著天空嚎叫著,霎時,壁壘後有烏雲掠過,炸裂的閃電掩蓋了他們的氣息,又有一隻從天而降,像是回應同伴召喚般以刺耳的猿叫回應,單手拿著不可名狀的武器擊打著壁壘,在核漫物的身前,也出現了持著矛、騎著馬的小兵,無法確定是真實亦或是虛幻。雖然無法發聲,但她依然理智的思索著。不是核漫物,而是,被核漫物浸染的理智尚存的人嗎?擁有著感情,與明確的目標,也會為同伴的不測而感到悲傷。那麼,該發揮自己的本職了。被外力強行摘掉眼鏡的颯前輩彷彿開啟了火力的開關,他一改之前柔和謹慎的作風,扳動著纏於袖口的紫色絲線,見無法解開,他硬生生地用蠻力扯了下來。梳著高挑的紫馬尾,身著華貴和裝,一手持著乘涼的質地精美的扇子,用現代化的語言吐槽著僱主的苛刻,“真過分,今天可是休假日啊。”然而,當他看到僱主那蒼白無力的面龐時,立刻明白了這嚴峻的情形。燦金色的頭飾被無情地拋到地上,一秒鐘的變裝,甲冑散發著湛湛的金光,彷彿能驅散對方招致的陰霾邪術。 “虎徹啊,請展示一下,偉大的核心力量吧。”颯前輩露出了謙和的苦笑,用信賴的眼神給予對方鼓勵。聽到這句話,這四把刀同時起了反應。蜂須賀孤身一人,率先向敵陣衝去,在將精妙優雅的刀鋒展現在擊倒一隻核漫物乘勝追擊時,騎著馬的小兵迅速躥到,用身體排成豎列圍成肉盾,阻擋他的斬擊。雖然手持刀劍,橙發的少年拿出了比攀爬階梯時更快的速度,邁著細碎的小步緊隨其上,以強大的慣性衝撞力將小兵的幻影穿成一串,刺成麻花。與此同時,蜂須賀嫻熟地將本體以下敵上的方式刺入對方的腹部。一切都結束了,像是月下獨酌的風雅之人,蜂須賀在斬殺核漫物後,拂去沾染的塵土。加州清光也不堪示弱,以急衝的姿勢切入要害,在樹下遠觀的搖滾男子不禁露出了讚許的笑容。香那在戰鬥的間隙中,像貓一樣打著滾兒順著敵方粘稠的血液滾到樹旁,後背被樹下的圍欄坎了一下,但她迅速從減壓的雙肩包中取出藥水與紗布,開始發揮自己唯一的長處。可當揭開那被柳釘護膝庇護的長褲時,他的雙腿已被不知名的溶液殘蝕得發黑,像是被從中段掏空的樹幹,雖然還維持著清醒的頭腦,但卻只能無能為力地等待著生命的結束。本以為大功告成,只剩最後出現的那操縱著不知名武器的核漫物,它卻突然消失在嚴陣以待的儀仗陣前。“閃開!”颯前輩的命令與迸射的火光同時傳達,耳邊疾馳而過的旋風使身體不受控制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