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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錶與左手食指僅一根懸線相連,颯操控著絲線,將懷錶貼在玻璃鐘罩上,機械懷錶的指標不停偏轉,超越了普通磁場所能觸及的波動範疇。如果這是在給病患測量心跳,眼前的患者便是焦躁不安型,僅僅是一句話便惹得他抓耳撓腮,看似悸動不已。 “在這裡很寂寞吧,有沒有,到外界看看的打算?”颯的聲音不自然地低沉下來,似是為了適應這昭示著奪取天下之刃的沉痛過往。懸線無法承受輾轉周波的哀思,驟然斷落,談話中斷。颯沒有慌亂,俯身前傾,深鞠一躬,順勢撿起散落在地的懷錶,藏於掌心。“倘若你想獲得人類之軀,去真切的感受這天下,而不是在這斷壁殘垣中半夢半醒,便請在我召喚時給予回應。,抑或是恆久沉睡,都是你自己的選擇。誠惶誠恐,打擾了你的修褉。”即將綻放的花朵被雨水沾溼零落,奪取天下之刃徹底安靜下來,臥於掌心的指標不再偏轉,磁場的測量值也平靜下來。是與菊一文字則宗一樣,享受這份皇室的安逸嗎?☆、在臺階上坐著個特立獨行的搖滾少年,他單肩斜揹著小提琴盒大小的袋子,另一邊固定著一隻粘好的烏龜布偶。金色如麥浪的碎髮隨意披散,發尖被柔風打出小小的卷兒,看起來像是小學部高年級參加集體活動的孩子。而他與香那在京都所見的人都不同,除了那出眾醒目的髮色,更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像是從日本的神話傳說中湧現而來的英雄少年。“我在等哥哥哦,走丟了只要待在原地就沒問題的。”少年給自己打了一針強心劑,又百無聊賴地擺弄著趴在肩上的烏龜布偶。 颯已將該交代的事情都表明清楚,而反觀香那,她的情況就有些微妙了,沒有找到圖書館,甚至連路口都覺得與上一個轉角毫無差異。回首巡查的那一刻,便是她與搖滾少年視線相交的時刻,二人的相遇,懷揣著相同的目標,一同努力。“我也迷路了,我先陪你去找哥哥吧,兩個人並肩而行,虛度時間就沒有那樣寂寞了。”昏黃的天已漸漸壓低,一個人在荒郊野地裡多少有些恐懼,但有另外一人壯膽兒,就沒有那麼怕了。彼此對於建勳神社附近的景緻都不熟悉,也不用擔心會露出馬腳了。遲疑在少年的臉上停駐了幾秒,轉而溶解在嘴角勾起的溫和的笑容裡,揉碎在那淺海般蒼綠的瞳孔中。“哥哥似乎,前往了那裡。”少年興奮地躍起,指著那一望無際的階梯。棲息在他肩上的烏龜並未適應突然改變,不偏不歪的砸向香那。“咚——”倘若不是雙手及時護住頭部,思緒就要被這隻烏龜撞到外太空了。而它也受到重創般將頭部與四肢縮排堅固的殼內,意識到自己成功著陸後,才將軟趴趴的腳伸出來感知。香那將掙扎著嚇得縮起頭的烏龜從頭頂取下,遞交信物般鄭重的還給他,“原來不是粘上去的啊。” “龜吉先生是真實存在的,是我的朋友。”少年認真地答覆著。香那感觸頗多,最為深刻的還是和平年代,兩百年前的人類很有想象力呢。於是,兩人一龜,踏上了無盡的樓梯迴廊。為了避免前輩擔心,她用掌心捂著翻譯器微微凸起的尖角,試圖將無限天線隱藏,赫然打下幾個字:前輩,我迷路了,但請不要擔心,我會準時返回的。翻譯器夾帶著滋滋迸射的電流,與漸漸低垂的斜陽交涉出一個結果。攀爬到階梯頂層時,香那已氣不成聲,參天巨樹下,一位流浪歌手打扮的青年抱膝沉思,他的指尖隱隱地滲著鮮絲,全然顧不得巡視他那背於背後的收納電吉他的袋子,褲腿上鉚釘式樣的重金屬裝束與凝固在樹下的血跡便喧賓奪主地令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氣。起初,香那對於少年的印象僅是“來京都參加樂團表演的孩子”,而現在,印象完全改變了,“憧憬黑惡勢力的不良少年”,她這樣定義著。正在這時,颯前輩跟隨著定位系統的指引,勢如破竹地趕到了。“颯前輩,你身後……”從香那漆黑如灰的眼中分明對映出澎湃如炬的玫紅,在颯的身後,她看到了熊熊燒灼的火焰,似乎正有將他吞噬的趨勢。與核漫物散發的死寂的幽紫不同,這團火焰有著攜帶著灼熱情感的緋紅,香那深感詫異,當她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著她。那團火焰似乎察覺了狀況的異常,它撩動著細小的分叉向香那靠近,示意她不說出來。迫於形勢壓力,她喑啞了。作者有話要說:虎徹一家齊了,但最初的獲得條件是——檢非?☆、作者有話要說:暫時沒有幻化出形態的宗三左文字,對穿梭時空的人類很友好的檢非違使,前輩告知,相連的絲線會召喚出誰呢?縱使嗓子已喑啞,並不能阻止她因恐懼的本能而急劇擴散的瞳孔,開闊的模糊視野中,在那團燒灼的火焰後,是無盡的漆黑,像是墨魚噴塗的墨汁,帶著敵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到整片天空。香那清晰地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殺機。颯前輩迅速轉身,他無名指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