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2頁

“りょう(龍)——” 他竭力止住快要脫口而出的ま(馬)字,還未改為“こ”,便被她察覺了口型,「我們年齡相仿,你無須客氣,我雖然已婚,但你也沒必要露出像個孩子一樣的表情吧,哄香那一個已經夠我費心的了。發生這樣的不幸,換作是你,也會這樣做吧。那我就把之前送給她的話也轉送給你吧。」&lt正因為人類就是這樣脆弱而卑微的生物,所以需要互相扶持著努力前進啊。&gt“那麼祝您好運,りょうこ(涼子)、さん。”她沒有再說什麼,起身前往那簡潔的塑膠衣櫃,從底部的暗格裡摸出了一把老式燧發□□,填裝上了僅此一枚的彈藥,子彈的材料並非□□而是核能。她重新啟動了裝甲車的自動導航系統,向著相反的方向行駛著,而陸奧守也拾起了自己的行李,從符紙的一端撤退。槍聲響起,隱藏在細小的核中的能量急劇迸射而出,升騰而起的蘑菇雲,將漆黑的夜晚照亮,彷彿已到黎明,“傷員們”歡呼雀躍著掙脫了鎖鏈的束縛,最終在火海中隱匿了蹤跡。------------------------------------------------------------------------------------在內心被打刀洞穿之時,少女的意識依然存在,她的目光從隊友那逐漸渙散的瞳移動到充斥著接連不斷的廣告的電視機上,毅然決定更換頻道。她隨意按下了數字調節頻道,一個【刀劍鑑賞】頻道出現在螢幕上,她饒有興趣的看了三分鐘,接著便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任憑聲波在兩耳間裡穿梭。“因刀紋與黑白照片不同,存放於京都國立博物館的坂本龍馬的愛刀陸奧守吉行的真偽性,至今仍然十分具有爭議,根據前些時日坂本家的遺物清單,專家決定展開實地調研,真實結果,敬請期待。”聽到隊友那熟悉的名字,她立刻清醒了過來,電視機上顯示著2015年10月9日23:00,已經沒什麼能看的節目了。她爬下床,給神魂出走的隊友披上了外衣(出陣服),接著便進入夢鄉。在夢境中,她也被帶到了他所活躍的時代,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親眼感知了某段歷程……作者有話要說:總算把香那和前輩的那檔子事兒講完了。☆、(一重夢)醒來時,天剛矇矇亮,氤氳的霧靄緩緩升騰,籠罩著窗外。香那的身體輕飄飄的,頭腦有一種暈乎乎的感覺,身旁也沒有隊友的身影,頭頂的吊燈與電視機都消失不見,昨日擁擠的房間變得通徹寬敞。而迷你時光穿梭器卻安穩地擺放在桌子上,它的旁邊還有一隻樸素的木質燭臺,玻璃器皿中懸著一截幾近燒卻的蠟燭,她拾起燭臺,“陸……”剛想喚隊友的名字,卻察覺可能會吵醒隔壁的颯前輩一行,她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在空曠的屋內轉悠了一圈後,她走出房間,與來時截然不同的漫長的迴廊,無法準確的找到階梯的所在,燈芯的方向發生偏轉,打在嶄新的白牆上的只有燭火的溫度,而並沒有舉著燭臺的自己的影子。手背輕輕地彈在門板上,想要詢問颯前輩的狀況,卻看到向內凹陷的門板脆弱地向前傾去,倒在地上。屋內,是一片暗色,在微弱的燭光下,異常鮮豔的山茶花畫卷剝落在地,後退的路被從天花板上墜落的隔板擋住,剛剛倒地的門板在斷層處延申,化成了獨木橋的意象。值得慶幸的是,颯前輩不在這裡,不幸的是,她只能向前了。無法看清對面的景象,她弓著背,將重心放低,顫抖的右手舉著燭臺緩緩向前,獨木橋旁的壁上滿是噴湧後暗淡消沉的血跡。當打顫的雙腿哆嗦著穿過橋後,視野中唯一的靜物又是一道門,她用手肘抵住門,以爆破似的姿勢撞門,湧動的風將蠟燭熄滅了。當視線再次明朗起來時,瀰漫的火焰包圍了這間屋子,卻沒有燒焦的氣味。燒灼的火花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在她的身旁炸裂,飛濺的火星在即將觸碰到她的那一刻向著反向彈去,她繼續向前探尋著。在路的盡頭,終於有了一點兒生命存在的跡象。跌落在地的碳化的茶碗,裝裱的畫框被擊穿 的殘卷,以及——被囚禁在繁瑣的男式和裝中,披散著長髮,燃燒殆盡的勉強稱之為“人”的塵埃,他以跪姿雙手託舉著一把有著被燒燬得無法直視刀身的刀劍。“被可愛的女孩子看到咱的這幅慘狀,作為男性真是失格啊。” 無力的聲音中,能感受到對方強烈的悲傷與不甘。“有什麼我可以幫到的嗎?”她小心的試探著。男子抬起了頭,艱難地望向香那,她才發現那並非跪姿,而是腰部以下都無法動彈,如果救治完畢也只是高位癱瘓,唯有那雙明鏡般堅毅的金色瞳孔還有著些許力量:“咱、無法、離開這裡……”最後的話語中沒有絕望,只是滲透著些許的惋惜。託舉著刀劍的手由於過載的負荷漸漸低垂到膝蓋,剛移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