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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這麼個人,獨孤婧這才露出一絲笑意,“真是辛苦你了,碧落,帶錢大人去喝杯茶罷!”那佇在一邊的小宮女答應了一聲,也就帶著錢馥下去了,只剩下這五個人,都是盯著那厚厚一摞子的冊子,隨便翻開一頁,密密麻麻的簪花小楷,這世世代代記載後宮史冊的女官們還當真是稱職地叫人讚歎。獨孤婧哭笑不得,“許先生,這冊子要全都看完恐怕也得一段時間。”許天璣摸了摸下巴,“這事就急不得了,除了一點點翻閱之外,貧道也沒什麼神通,不如這樣,娘娘若是還有信得過的人就通通叫來,每人分上幾冊,如此一來,一日之內也可看完。”獨孤婧也沒了法子,“看來也只得如此,這裡頭統共是五人,我查了查,一共是十二卷冊子,咱們每人分上兩三卷,一日之內閱完,咱們明日這時再聚在一起,您看著如何?”“自然是可以,幾位在看冊子的時候定要注意,看這曾住在承香殿裡的都是些什麼人,最後都是個什麼結果,若是有不尋常的地方,千萬要記錄下來說與我聽。”眾人齊齊稱是,每人拿了兩三冊卷子,為著節省時間,也就紛紛回自己的地方去了,因著那旁人都有些來頭,雲棠也只能遷就,主動拿了三冊卷子,回到清暉閣後就哪也沒去,坐在屋子裡看了一下午,她平日裡喜讀些志怪集子,因此看書的速度也比旁人快些,天剛擦黑,也就把這三冊都給看完了,可看的眼睛發花,也沒看出來個所以然來。雲棠拿的這三冊卷子該是從第四冊開始,講的都是高宗的時候,開始住的是個頗有些地位的老太妃,老太妃也是壽終正寢,入了皇陵,沒有一絲的不妥,其後先後住過一位昭儀,一位婕妤,一位寶林和才人同住,另加一位公主,除了那因著父族獲罪牽連被貶的婕妤,其餘的竟都是順風順水,昭儀升了妃搬去了別處,寶林和才人也都一步步晉了位,公主相了個如意郎君作駙馬,只那一位貴妃有些倒黴,卻也和這房子沒什麼關係,再然後就是中宗、睿宗在武后之前這一段,統共也沒有幾年,連住都無人住,更沒什麼可說的。看來,就算這承香殿出了些毛病,也不在她看的這一段,不過據說那女皇帝惡毒的很,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容不下,可不可能是那時候出了岔子,所以才叫這承香殿裡有了冤魂?這般一想,越來越覺得有道理,可惜自這裡之後的冊子不在她手裡,該是在七殿下李迥那處,又不好找他去問,思索之下突然想起谷夏,他可是從那時候一路活過來的,怎麼就把他給忘了?作者有話要說:被某個大寶貝嫌棄了……俺得好好更了:)☆、靈魂出竅雲棠看完了這幾冊卷子,心想不若去找谷夏問問,誰知還未出了清暉閣的門,就瞧見門口徘徊猶豫的李迥,你別說,這韓王和李連還真有些相似的地方,大概是五官都隨了皇帝,屬於那種英挺的型別。只可惜韓王這麼小就封了王,全賴他母親是獨孤婧,本就是中宮皇后又極受寵愛,李連呢,雖說母親是貴妃,也受皇帝器重,可若是和韓王相比,自然還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想到此處,不知怎麼就有些心疼李連,心裡頭跟著酸酸的不舒服。“姚大人,天色不早,這時候出來作甚?”見這女官明明看見了自己,也不打招呼,只直愣愣地盯著自己,李迥乾咳了兩聲,先問了出來。雲棠這才回過神來,忙上前行了個禮,“剛瞧完了那三冊卷子,有些地方有些疑惑,心想著出來透透氣,興許就想明白了。”“哦?什麼疑惑,說來我聽聽?”雲棠有些討厭這人,十四歲的小屁孩一個,卻非要學著大人的語氣,可在心裡想想也就算了,面子上是萬萬不敢表現出來的,忙恭恭敬敬回答,“回殿下,臣這疑惑就是因為這卷子竟毫無破綻,可見就算此中有蹊蹺也不在我看的這幾卷裡,臣就想著,會不會是在這之後出了什麼岔子……臣知道,臣之後那幾冊是您看的,想找您問問,又不敢,有些心急……這才出來走走……”李迥勾了勾嘴角,也沒去管她話中真假,只在袖子裡一掏,掏出三冊卷子來,“還算不傻,那你看看我這個?”說著把冊子遞給雲棠,看著她翻開一頁,又抬起頭來,眨巴眨巴眼睛。“殿下,臣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完您這個,您是特地來找臣的麼?您可是發現了什麼,可否先跟臣說說?”想想自己活到這個歲數,最憋屈的一件事恐怕就是要卑躬屈膝地跟這麼個小屁孩說話。李迥皺了皺眉頭,“你不用跟我如此說話,只需待我跟旁人一樣就是了,我也沒叫你把這冊子都看完,你只看看那第一頁,不覺得奇怪?”雲棠又低頭看看,“天授元年,則天大聖皇后遷都洛陽,長安大內不復為主宮城……”甚是不解,“恕臣愚鈍,不知這其中有何不妥?”李迥眉皺的更緊,這人看著機靈,其實也不過如此,“你可知當年武后稱帝的細情?”見雲棠搖了搖頭,又只得與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