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向筆記本大喊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杜忠波使勁抱住了黎月夕,把他緊緊地摟在懷裡:“安靜,你答應過我什麼不記得了?安靜下來黎月夕!”黎月夕還在奮力掙扎,對著筆記本上的滕華陽怒吼著:“我要殺了你,變態!”“臥槽你別動了,老子傷口要扯開了!”杜忠波不得不扭了一把黎月夕的臉蛋兒,讓他吃痛起來。黎月夕的暴走反而讓滕華陽覺得很愉快,他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笑聲迴盪在展廳內,毛骨悚然。忽然,滕華陽的笑聲停止,抬起頭來盯著擴音器,臉上興奮的表情誇張到扭曲:“黎月夕,敢不敢來找我。嗯?我也可以殺了你,你活著很累是不是?我可以成全你們一家子,來找我啊,讓我殺了你。”黎月夕在杜忠波的懷裡劇烈地發抖,緊緊咬著嘴唇,咬出來了血,順著嘴唇流了下去,就像一條紅色的小溪在慘白的緞面上蜿蜒而下。杜忠波猛地捂住他的嘴,臉緊貼在他耳邊,沉沉說道:“你不能輸!告訴他,殺人償命,死的只會是他。”黎月夕大力扯開杜忠波的胳膊,抓起被丟開的麥克風,一字一腔仇恨,一聲一股殺意。通紅的眼睛盯著螢幕上的仇人,說:“你敢來找我嗎?”杜忠波一愣,下意識看向懷裡的人的臉……黎月夕的嘴上都是血,染到了麥克風上尤不自知。他的眼裡只有滕華陽!“滕華陽,沒有別人給你撐腰,你敢來找我嗎?”黎月夕的口氣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你不敢,沒有主子發話你什麼都不敢,你他媽的就是一條狗。回去告訴你主子,不管你們改變了什麼,我都記得。”滕華陽冷笑了一聲:“你覺得我會怕嗎?”“你不怕,但是你主子怕。”黎月夕把每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你猜他們會不會派你來殺我?我很希望是你來殺我,滕華陽,你不敢來找我!”聽著黎月夕的威脅,滕華陽的腦袋怪異地動了起來,左右左右,就像換了什麼怪病似得。杜忠波發現滕華陽的反應很奇怪,心裡頓時一樂,低聲對黎月夕說:“有門。媽的,這小子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繼續刺激他。”可沒等黎月夕再開口,持槍男子忽然從星際旅行艙裡跳了出來,他的手裡拎著一個很像電飯煲的東西,一邊往揹包裡塞一邊大聲對滕華陽說:“別墨跡,就剩三分鐘了。”滕華陽咬咬牙,使勁晃了下腦袋,手裡的刀指著擴音器:“你等著!”言罷,轉身繼續搜尋他的目標。持槍男子也開始幫滕華陽尋找目標。看了五六個人開始意識到不對勁兒了,“喂,滕華陽,你看到那個女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