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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還活著,該有九年整,十個年頭了。”“你跟楊俊戀愛多久了?”“從大一開始。”“一直到?”“他離開。”很隱晦的回答“直到他離開”離開哪裡?是離開她去頂罪,還是離開這個世界?“有一點我想不通。正如你當時說的,他們倆大可以去自首,為什麼不去?”“錢毅。”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廖文文閉上了眼睛,過於用力,眼皮上泛起層層皺紋。待她再睜開眼睛,依舊冷靜。“我不知道錢毅跟大俊說了什麼,大俊死了心要給錢文東頂罪。為了這個,他躲著我跟雙林,我們是在開庭當天才看到他。”“你恨錢毅嗎?”“怎麼不恨?但是,如果大俊和雙林規規矩矩做人,本本分分創業,會招惹上錢毅嗎?說到底,還是他們太貪心。”花鑫暗暗咂舌——廖文文啊,真是不簡單。溫煦已經徹底坐不住了,一口喝光了被子裡的橙汁,抹了把嘴:“杜警官,我要去接老闆了,有機會我請你喝咖啡。”“好啊,我也要走了,一起吧。”艾瑪,你還沒完了!?無奈,溫煦只好假裝跟杜忠波一起走出了水吧。站在門口,溫煦問道:“杜警官,你往哪邊走啊?”“對了,有件事我差點忘了問你。”杜忠波當真一臉才想起來的樣子,“昨天晚上十點半到十一點之間,你是不是在東林體育館那邊?我好像看到你了。”“沒有啊。”當真沒有,那個時間段他剛剛從2013年回來。杜忠波點點頭:“可能是我看錯了……不過真的真的很像你,一眨眼就沒了。”什麼叫一眨眼就沒了?我是蚊子嗎?“杜警官,既然我一眨眼就沒了,你怎麼拉出那麼長一個時間出來的?”溫煦有點氣惱地問。“時間我拿不準唄。”杜忠波笑道:“你就沒有這種情況?比方說,你盯著手錶上的數字看,就有種錯覺,一分鐘很長很長,好像時間停止了一樣。其實呢,就是眨個眼的功夫。”不知道杜忠波這不倫不類的比喻觸到溫煦哪根神經了,他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怎麼了?”杜忠波看出他的異常,“手腕又疼了?”溫煦下意識地握住了手腕上的腕帶,“不,我只是想起有份檔案忘拿給老闆了。不說了杜警官,下次再聊。”看著溫煦跑走的背影,杜忠波習慣性地摸著沒了鬍子的下巴,思索著溫煦這樣的普通人怎麼會有無線隱形耳機的。那東西可是有錢買不到的啊。就在溫煦急吼吼跑回車上的這一刻,廖文文也拒絕了再跟花鑫交談,理由是該回去上班了。花鑫也沒送她,倆人在咖吧門口道別,各行其道。馬路上人流熙攘,花鑫站在樹蔭下抽了根菸,回想廖文文的每一句話,判斷究竟有多少水分。十幾分鍾過去了,花鑫不得不承認,廖文文說得都是實話。但是,楊俊被迫給錢文東頂罪,這只是前因,還不足以成為她加害錢家叔侄的犯罪動機,所以,關鍵是:楊俊出獄又發生了什麼。想到這裡,花鑫自然明白時間軸為什麼將他們拋到光頭被殺現場。楊俊出獄後在程雙林的公司上班,但是錢文東似乎不想輕易放過他們,暗中下了絆子,搞垮他們的公司,楊俊一怒之下找獄友撬了錢毅的門,偷了錢毅的貨。錢毅連光頭都殺,會放過楊俊?但是,楊俊死於自殺,其原因是殺了程雙林。這倆人之間的恩怨情仇只是廖文文?思及至此,溫煦的電話打了過來。“老闆你快回來,我有大事跟你說。”溫煦急道。花鑫熄滅了香菸,把菸蒂扔進了垃圾桶,轉身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問道:“什麼事?”“電話裡說不清,你快回來。”花鑫也沒怎麼著急,邁著悠閒的步子走到車旁,開啟車門進去,見溫煦一臉焦急的模樣:“到底什麼事?”“我們算錯了時間!”“什麼時間?”溫煦開始翻包:“你跟廖文文走了之後,我遇到杜忠波了,就是調查公司現金失竊案的那個警察。本來就是閒聊兩句,但是他說昨晚十點半到十一點之間好像在東林體育館那邊看到我了。”花鑫一頭霧水:“然後?”“然後,他打了一個特別不著邊兒的比喻。”花鑫還是不明白。“他說,有時候看手錶的數字會覺得一分鐘很長很長,就像時間已經停止了。其實呢,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花鑫的臉色微變,似乎捕捉到了什麼,卻又不甚明瞭。溫煦急道:“所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咱倆去工地那次,你還記得嗎?2013年12月12日晚上零點。”“我像是失憶了嗎?”溫煦下意識地拍拍花鑫的手背,沒空理會還在生氣的老闆,拿出一沓資料給指著說:“你看,我們去工地那次是以程雙林的死亡時間01:00設定的,根據時間軸的規律,我們在2013年的落腳時間是午夜零點,算上90分鐘的時間限制,我們離開2103年的時間應該是01:30。但是,屍檢報告上寫著楊俊的死亡時間是凌晨02:00 。按照楊俊的死亡時間來算,那天晚上我們不應該看到楊俊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