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他,只能去天帝那兒告狀,但天帝也無可奈何,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聽,只能等他自己看破。天帝安慰望舒:“總有這麼一日的。”望舒嘆氣。等那一日到來的時候,羅摩宮怕是被拆得連瓦片都沒了。敖望就像一個人憎狗厭的熊孩子,今天掀了望佩的丹爐,明天敲斷了後殿的柱子,後天又把望佩的衣服燒光。他做的都是些無傷大雅但異常討人厭的事,彷彿就是為了噁心望佩特意為之。就像一劑狗皮膏藥,緊緊地黏在望佩身上,甩也甩不掉,撕也撕不開。他甚至從欺負羅摩宮眾人的日常中找到了生活的目標,得到了極大的樂趣。以他的本事,要是真恨望佩,立馬就能讓她魂飛魄散,化成齏粉,現在這樣,明顯是在戲耍望佩,喜滋滋地看她的笑話。於是天界眾神仙在小龍君的種種惡行中又添了一筆。在同情望佩的同時,也為小龍君沒空騷擾他們隱隱感到慶幸。“想不到小龍君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麼胡攪蠻纏。”望佩默默收拾著滿地的草藥,忍不住出言諷刺。她實在是看不慣這位的嘴臉,真不知天界留著他有什麼用。可能天帝豬油蒙心了吧。“我從生下來便是這麼胡攪蠻纏,你難道不知道麼?”敖望悠哉揚哉地坐在椅子上,見望佩走近了,才蹲到她身邊,問道:“你原來不認識我麼?你沒有聽說過我?羅摩宮難道也沒人聽過嗎?望舒應當知道我,難道沒跟你說過?那你以為我是什麼樣?是威風凜凜、儀表堂堂,還是溫文爾雅、進退有度?”望佩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把頭轉到一邊。“快回答!”敖望一腳踩住她手裡的草藥。望佩冷冷看了他一眼,轉到別的方向,沒想到殿裡所有草藥都被他用法術封住了,怎麼摳都摳不起來。她正在煉藥的關鍵期,每一步都容不得差錯,偏偏這個混蛋玩意每天來糾纏她。一想到這藥煉不成,望佩整個人都快氣炸了。她忽的站起身,神情嚴肅,眼神冰冷:“我不知道外界怎麼傳言,我只知道我雙眼所見的小龍君寡廉鮮恥、自私狂妄、冷血無情、作惡多端。論混賬,天地間沒有人能比得過你。”敖望欺負了她這些日子,知道她冷若冰霜,惜字如金,如果不是逼急了根本不會罵人。而她怒髮衝冠的樣子像極了天帝宮裡那隻炸毛的雞,讓他看一次笑一次。這麼嚴肅認真的發火,還是頭一次。他突然覺得索然無味,不知道自己這麼鬧騰到底有什麼意思。他悻悻地挪開腳,強撐著面子冷哼道:“竟敢對我如此不敬,以後別出現在我眼前!”說完拂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