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章義理通達,考據嚴實,但他行文不注重辭章,失了文學之美。”元慈點評起陸行舟的文章來,一點也不客氣。元寧不懂這些,聽她說得振振有詞,只得悻悻挨訓。元禎迎面而來,正好聽到了這一句,見元寧挨著訓,忍不住替她辯駁幾句:“今日阿寧回門,你點評妹夫的文章做什麼?看樣子,陛下空缺的狀元,是給你留的。”“那可不。”元慈一點也不覺得元禎是在挖苦自己,又給元禎當起老師來,“哥,我聽說你明年要準備應考,你跟妹夫正好相反,義理、考據不足,卻太注重辭章,一味追求韻辭藻,文章流於形式,反倒落了下乘。”“是,是,是,多謝先生指點。”元寧聽到元禎給自己出頭“反倒落了下乘”,在一旁偷笑過後,便打起了岔:“哥哥怎麼到府門前來了?”“碰到劉嬤嬤說元慈不留飯要趕回去,我便想來送一送,沒想到你們走了這麼久。”元慈跟元寧一路說著話,腳步放得極慢,的確是走了很久。衛國公府的馬車已經在門前候著了,元寧和元禎送走元慈之後,並肩往回走。“哥,你不是跟爹和陸行舟一塊的嗎?怎麼一個人出來了?”“爹把妹夫喊到書房去說話了。”元寧聽著這句話,心裡有些奇怪,“爹讓你出來的?”元禎道:“嗯,許是爹捨不得你,有什麼要緊話要吩咐妹夫。”不對。什麼要緊的話不能當著哥哥的面說?再說了,爹又不是隻有她這一個女兒,沒道理只給陸行舟一個人囑咐這麼久?元寧心底疑惑著,便拉著元禎往盛敏中的書房裡走,遠遠就看到書房的門關著,管家守在門外。這是在密談什麼?元甯越發搞不清楚狀況。管家見他們兄妹來了,請過安之後往裡通報了一聲。沒一會兒書房的門就開了,開門的是陸行舟。他一言不發,只望著元寧淡笑一下,便將元寧和元禎讓進去。元寧莫名有些發毛,進了門,更覺得書房裡一股凝重之氣。爹如此,陸行舟也是如此。陸行舟平日裡就神色淡淡,但此時他的眼眸中分明多了許多東西,看不穿,猜不透。不但有事,看起來還像是大事。元寧登時忍不住了,趁著爹爹跟哥哥說話的功夫,將陸行舟拉到一旁,低聲問:“怎麼了?爹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