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盛府的命運已經改變,元慈是衛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陸行舟若做了盛府的女婿,絕不會過得比上一世差。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因為他是陸行舟,元寧對他,從未有過半分的懷疑。“這世上,有比陸行舟三個字更可怕的東西嗎?沒有,哈哈!”陸行舟看著元寧在自己懷中傻乎乎的笑著,也跟著笑了。然而笑著笑著,他又沉靜了下來。“我當然也有怕的。阿寧,我看到趙琰從酒樓裡走出來的時候,恨不得衝上去殺了他。但我看著他,忽然就害怕起來。”“怕什麼?”“我怕我殺了他之後,你會掉眼淚。我一想到你可能會為了他流淚,我突然就怕了。”元寧抬起頭,捧著他的臉,認真地看著他。“你不用怕,我的心裡,只裝了你。”陸行舟抓過她的手,輕輕的吻了一下。元寧紅了臉,著實沒想到自己竟對陸行舟說出這般話來。這並不是她的性子。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在陸行舟跟前,彷彿變了一個人。從前跟趙琰在一起時,她總是受他捧著,等著他愛她寵她。可跟陸行舟在一起時,她不自覺地就變得大膽,忍不住想去撩他撥他,譬如方才一個勁兒地去蹭他……這樣的動作,即使在為人婦時也不曾有過。元寧剛才還不覺得,這會兒回過神來,只覺得羞憤難當,不敢相信自己的所作所為。明明先前還訓斥陸行舟無禮,可她一邊罵他無禮,一邊又想引著他無禮。自己怎麼就成了這麼厚顏無恥之人……陸行舟並不知道元寧心裡這些彎兒繞的思緒,當她只是尋常的羞澀。“阿寧,等明年春闈過後,我就上門提親。”提親?“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元寧低著頭,臉龐燙得跟發了燒一般,根本不敢去看他,悄悄往旁邊挪了一點,與他隔開一些,“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嗯,我送你回去。”元寧依舊沒敢看他,小聲嘟囔了一句,“這是我家的馬車。”“那我也要送你。”“厚臉皮。”元寧佯裝怒了,罵他一句,心裡卻如吃了糖一般。“過幾日我就要回書院了,這次進山,恐怕明年才會回京。”“如此。”元寧知道他要準備明年春闈會試的事,陸行舟與趙琰是同榜進士,在功課上元寧沒什麼可以叮囑的。她自是盼著多見見他,但科考畢竟不能掉以輕心,若是錯過了,還得再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