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惡寒,往後退了一點,拿腦袋狠狠撞了他一下。陳瑔沒想到元寧還有這般力氣,被嘴裡的酒嗆了一口。“噗!”陳瑔吐掉了剩下的酒,露出了一臉的兇相,然而片刻後又笑了起來,“我對像你這樣的心肝,一向都很能容忍。”元寧沒有吭聲,只低著頭。陳瑔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那一片瞬間就起了雞皮疙瘩。“冷了嗎?等我給你穿件衣裳。”待他起身離開,元寧使勁動了動手腕,然而手腕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分毫都動不了。陳瑔回來得很快,見元寧正在掙扎,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彆著急,一會兒我會給你鬆綁的。你先把衣服穿上。”他手裡拿的是一件湖綠色的紗衣,與畫像中那件極為相似,只是質地上乘了太多。上次那一件是坊間隨處可買的普通紗,而這一件,是鑲著金絲的軟煙羅。陳瑔將紗衣搭在元寧身上,仔細端詳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了聲“還是得穿上才好看”,便蹲了下去。“小心肝兒,我現在就把你的手解開,你若是乖,我還能把你腳上的繩子也解開。”元寧沒有吭聲,由著陳瑔解開錦繩。待他一解開,元寧便伸手去扼住了陳瑔的脖子。只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渾身無力。她拼盡全力的奮力一擊,在陳瑔眼中,仿若投懷送抱。“你這麼迫不及待了?”陳瑔嘻嘻笑著,一把將懷中的人扛了起來,“不瞞你說,我也急。從看到這幅畫像的那一刻起,我就急。當場就給了他們三十萬兩的銀票。聽到一度樓被人燒了的時候,我的心哪……不是心疼銀子,是心疼你。不過我千算萬算,沒想到還能在宮裡見到你。”陳瑔將元寧放在臥榻上,為她蓋上那件湖綠色紗衣,欺壓上前。“你知道嗎?我恨不得在馬場就把你辦了。”元寧聽著他的汙言濁語,忍耐著他那些侵略性的觸碰,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說來也有些奇怪,就在這一刻,元寧忽然鎮定了下來。心底有一個聲音不斷告訴她,還沒有到絕境,還有轉圜的餘地……“這麼說,你就是徐大官人?”她記得,抓她的美婦人說過要去什麼徐大官人那裡兌現二十萬兩銀子。“哈哈,你還知道他呀,一個狗腿子而已,哪裡值得你惦記。從今往後,你要惦記的,就是怎麼讓我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