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八個菜名,各個都是京中名廚的看家菜。陸行舟說:“今晚確實沒有,明天一定會有。”元寧知他在吹牛,冷哼了一聲:“反正我不吃白麵,我又不是尼姑,不吃素。”陸行舟替她擦完了腳,站起身,給她穿上白色寢衣。這是陸行舟幾年前的衣服,元寧現在穿上,仍然顯得寬大。“那行,一會兒我出去打一點野味,給你加個葷菜。”元寧終於無話可說了。待穿好了衣服,她忽然道:“你一個人去。”陸行舟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從衣櫃裡拿了一件乾淨的袍子,像先前一樣將她裹好。“我們一起去。”元寧默然,將袍子緊緊籠住,遮住自己的臉。陸行舟從屋後拿了一張弓。“現在天快黑了,咱們得快一點。”他一手拿著弓箭,一手牽著元寧,沿著石階往後山的林子裡走。上一次,元寧被人販子拐走後,陸行舟也是帶著她在後山這麼走著,只是短短几個月,他們又站在了這條路上,但一切已經不一樣了。陸行舟帶她走到一個山坳,便不再前進,他牽著元寧走到一棵樹下,示意元寧不要發出聲音。天色已經很暗了,依稀可以看到一輪月牙斜掛在天上。這兒正是風口,耳邊是呼呼的風,不時還有一兩聲鳥叫,隱隱約約似乎還能聽見遠處傳來的獸鳴。元寧本能的有些害怕,緊緊拉著陸行舟的衣角。陸行舟凝神屏息的四處看著,等了不多時,便已有了發現,他蹲下去,拉弓,放箭。箭“嗖”地一聲出去後,元寧便聽到了什麼東西悶聲落了地。陸行舟拿著弓站起身,走過去將中箭的野兔提了起來。回過頭,見元寧裹著他的袍子,仍舊蹲在草叢裡。因望得出神,連袍子沒有遮住她的臉也未曾注意。“你的葷菜成了。”陸行舟提著野兔的耳朵晃了晃。“你會做菜?”“不會,不過燉鍋湯沒有問題。走吧,我們回去了。”陸行舟衝她招了招手。元寧站起身,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竟忘了把臉矇住。回想起剛才陸行舟與自己的對視,竟然全無異常,元寧只覺得五味雜陳。她用外袍重新將臉蒙上,這才一路小跑的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