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邊寫作業邊趴著窗戶等外婆回家。等了一會兒,小區的路燈下出現了一個身影,緩緩地、緩緩地走過來,黑色的頭頂從小區門口一步一步挪到了樓下,消失在電梯間。梁簫突然覺得很期待,就像是一顆球,一支箭,你清晰地預測到它的軌跡,清楚地看著它按照預定的軌跡運動,你知道它一定會正中靶心,但正是因為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會格外期有射中靶心那“錚”的一下。而她現在就是那個靶心。門開了。梁簫光著腳快步走到門口。“打架了?”她看著滿身汙糟,臉上還掛了彩的梁二,問道。“……嗯。”他點點頭,用袖子抹了一下額頭,忐忑不安地站在門外。梁簫笑起來:“進屋吧。”梁二立馬“嗯”了兩聲,利索地換了衣服,衝進洗澡間。ai發揮起它自作多情的優良品質,給梁簫遞送情報:“我剛才可看出來,他身上都流血了。哎梁大,你要不要把浴室的許可權也給我開了,我幫你檢查一下。”“關機。”梁簫面無表情地說道。“好吧好吧……”ai嘆了一聲,螢幕迅速地暗了下去。梁二飛快地衝洗完畢,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徑自往自己的床上走去,路過沙發的時候,被梁簫一伸腿攔住了。“坐下,”她說,“吃飯了嗎?”“沒有。”他搖頭,“我不餓。”梁簫翻身爬到他身旁,掀起他的頭髮,頭髮底下有一個紅得發紫的大包,頭皮還星星點點地往外滲著血。她用手按了按那個大包,他癟著嘴,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