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實據?”
賈琮躬身道:“臣掌錦衣衛,身負察奸訪惡之責,何況此等無君無父之行?自應主動緝拿過問,為皇上分憂。
臣知道,此案涉及賢德妃,諸位同僚或許都會認為是琮假公濟私,栽贓陷害,意圖為賢德妃洗脫罪責。”說著冷冷掃了新黨眾人一眼。
續道:“琮辦案子向來有口皆碑,自吳侍郎、紀院判、莫太醫到案以來,琮並未對其用刑,只把真憑實據往他們面前一擺,自然招供。
皇上,此案臣理應避嫌,請將一干人犯轉東廠或三司審理,錦衣衛監審。若諸位同僚審問後,確是琮屈打成招,誣陷大臣,琮甘願反坐。”
熙豐帝見他信誓旦旦,勝券在握的樣子,不禁眉頭微皺,難道元妃真是冤枉的?莫非真有人想陷害老二、老十以奪嫡?
因冷喝道:“此案事涉宮闈,罪大惡極,著交東廠審理,三法司、錦衣衛監審,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戴權忙躬身道:“奴才遵旨。”
新黨中人見賈琮祭出“奪嫡”殺招,今上無論如何不會輕縱,吳世韜這次必然凶多吉少,只得恨恨而退。
下了朝,馮遠毫不避忌,噔噔噔走到賈琮身邊,豎起大拇指,低聲笑道:“子龍好氣魄,連新黨大員都敢動。老哥佩服佩服。”
賈琮主動衝鋒陷陣和新黨幹上了,其餘黨人自然樂見其成,搖旗吶喊。
“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琮亦是迫不得已。”賈琮搖頭道。
馮遠同仇敵愾地道:“說的是,新黨也太狂妄了些兒,竟惹到老弟頭上,還敢對貴妃娘娘下手,著實可惡。”
賈琮道:“此事還沒完呢,吳世韜是新黨中堅,說不定有人想撈他。”
馮遠搖頭道:“未必,此案如此重大,今上震怒,誰敢亂伸手?放心,江相、關相那裡我去說,絕不容此等奸賊逍遙法外。”
“嗯,多謝正方兄。”
“客氣什麼……咦,你老丈人過來了。林大人。”馮遠笑著扔下句話,拱拱手走了。
賈琮一回頭,見林如海含笑過來,忙拱手道:“岳父大人。”
林如海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帶愧疚,道:“方才不知就裡,誤會了你,別往心裡去。”
賈琮搖頭笑道:“此案急切之間未及告訴岳父,有所誤會也是難免,畢竟錦衣衛無旨抓捕朝廷大員,確實犯了忌諱。”
林如海嘆道:“你知道就好,即便有了把握,也該先稟明聖上,請了旨意再動手不遲,也免得朝臣側目。”
“岳父說的是,琮一時情急了。”賈琮也懶得解釋,畢竟現在大家立場不同,許多事情已不可能談得攏了。
林如海點了點頭,忽然笑道:“今晚來我家裡吃杯酒。”
“哦?岳父家中有喜事麼?”賈琮笑道。
林如海擺手笑道:“算不得什麼喜事,存周來信,說我孤身在京沒人照料起居,便替我撮合了一個房裡人。”
賈琮笑道:“恭喜岳父金屋藏嬌,紅袖添香,今晚小婿必到。不知是哪家姑娘?”
林如海笑道:“原順天府通判傅試,你認識麼?”
賈琮略一沉吟,道:“記得是政公看重的門生,往日常來西府中行走。”
“就是他。他有個妹妹,叫秋芳。還未許人,政公便說合與我了。”林如海道。
賈琮點頭笑道:“原來如此,倒是知根知底的人。聽說此女頗有姿色,岳父儘管放心。”
林如海笑罵道:“少來打趣,我可不像你。今晚請你過府,主要是和準公、霍相他們好生談一談,敘敘舊。
如今朝堂形勢變幻,你和他們也生疏了,其實大可不必,都是一心為國效力,即便政見不同,有些齟齬,私下裡亦可把酒言歡。”
賈琮道:“岳父說的是,琮對新黨諸位老大人的風骨氣度向來十分仰慕,絕無不敬之心。”
林如海捻鬚笑道:“這我就放心了。過些日子我也準備自請外放了,你在都中好自為之罷。”
賈琮一驚道:“岳父何意?”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