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呂嗣榮低調地走動。“謝遙王殿下恩典。”所有人聞聲起身,齊聲說道。剛才談天的兩個人有些窘迫,真恨自己一隻烏鴉嘴,一說曹操曹操就到,說什麼來什麼。“殿下,在這桃紅樓的常客裡說起對戲曲的瞭解,那首屈一指必是寰振公張邦了。他聽戲的資歷十分久遠,認識的伶人也很多。”小二抬起頭來給呂嗣榮建議,眼裡閃著機靈的神光。“殿下,小的領您去?”小二的眼色很活絡。“那好吧。”呂嗣榮不想用自己身份搞特殊,但是小二還是在他上階前用肩上搭著的抹布將樓梯清掃了一遍,直到他上樓進了包間。所有人繼續聽戲,只是熙熙攘攘的聲音小下去很多。茶樓一切回覆正常。呂嗣榮所拜訪的這位寰振公張邦倒是自在許多,一是自忖貴族的身份與一個閒散王爺差不到那裡去,二就是源於對了解伶人文化的自信。“久仰遙王殿下大名,自從您將三花團買去了,在下就一直想去府上拜訪,可惜苦無門路。叫這些庸脂俗粉在這勉強對付。”張邦表明了對三花團的惋惜,以及如今京城戲曲界無名角的尷尬。“哦?張公竟對戲曲這般熱愛?”呂嗣榮驚異。他從小到大跟著哥哥弟弟和各宮娘娘也看過不少堂會,卻怎麼也提不起像呂嗣昭那樣的興趣。戲班子,名角兒,於太子來說是籠絡人心的工具,於儇王來說是一大愛好,於他遙王來說不過是用來烘托氣氛的東西罷了。“可不是,先前雲興社的那位霈山,雜耍工夫一絕,身材也十分夠味兒,就是那脾氣著實是不太好。三花團那三位卻是不一樣了,各有各的好,王爺應當都明白的。”張邦拋過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呂嗣榮對他的意思還不是十分明晰,於是就推拒說:“本王自己其實不太瞭解這些。本王近日一直忙著別的事情了,自將三花團買進府以來,還沒來得及召見三人好好為本王演上一出。”張邦一聽,“哎呦”一聲,倒像是真真切切地替他可惜肉疼。“那王爺可虧大了,您恐怕還不曉得霜花後面那條銷金窟的本事。張邦一口氣深吸回去,又再撥出來,閉著眼睛露出極度歡樂的表情,臉上的表情明顯盡是回味著狂歡式的興奮。呂嗣榮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喉頭泛起一陣噁心,“狎玩伶人之事,非本王之所好。”他開口說道。張邦只當他是可惜自己到現在還沒吃上鮮肉,更是來勁了。“王爺,我給您說,這事兒問我那就對了!先前儇王買去的那位女伶霈山我也知道啊。那身段兒,嘖嘖,苗條妖嬈,令人飄飄欲仙。只是脾氣大了些,也不如男伶身子骨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