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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給我打他三十大棍。”儇王帶出來的手下馬上進了來,“遵命!”幾個大力的侍衛將蕭季凌摁在長條凳子上,用木棍打他,足足打了他三十大棍。有些落在他的腰上,有些落在他的背上。在他痛不欲生的同時,他還要擔心那些人會不會一不小心就給他身上開了個口子。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鬥宸宮,書房,呂嗣行正在兢兢業業地處理公文,雖然他為了太子之位平日裡總是戴著一副偽善的面具,但作為太子應有的才能是貨真價實的。下人通傳的時候,他批閱公文的手絲毫沒有停頓,呂嗣榮被帶進來,說了句“太子殿下好”便自己一個人坐在一邊吃水果,坐了一會兒有些無聊,就起來搗亂了。其實,在很小的時候,太子對他也算是疼愛,只是後來未養在一處才漸漸生疏了。小的時候他在書房也是像現在這樣,翻一翻架子上的書,看一看他桌子上的石硯、印章。呂嗣行自然受到了打擾,他耐著性子以為自己能做到充耳不聞,又寫了兩行終於忍不住笑罵道:“你再煩我我就叫人把你丟出去,這些都是父皇派下來的任務,做不完你去替我捱罵。”呂嗣榮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道:“兄長,這些我都不會,您可不可以教我?”“四書五經,經史典籍,這些才要人教,至於這些公文要怎麼寫,你可以看看我做過的,看著看著也就會了。”兩人笑著說著,一時之間書房裡的氣氛極好,就像是久違的多年前的某個午後。呂嗣行幫呂嗣榮找了一本書,他剛靜坐下來,李貴就進門了。“兩位殿下恕罪,奴才有事稟告。”他跪著,臉色不是太好。“說。”呂嗣榮轉頭看向他。“蕭老闆在桃紅樓被儇王殿下打了三十大棍。”李貴跪著秉告道。李貴對蕭季凌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也明白這個伶人與自家主子的關係不一般,所以一接到訊息,就進來通報了。呂嗣榮一聽,臉色立馬就變了,都沒來得及跟呂嗣行告退就衝了出去,李貴連忙道歉跟上。呂嗣行見此狀眼裡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隨即讓人整理書房,自己點了幾名侍衛也跟上往桃紅樓去了。呂嗣行緊趕慢趕跟了一路都沒追上人影,可見呂嗣榮是有多心急了。事實上,在呂嗣行走到一半的時候,呂嗣榮已經到了。桃紅樓為了烘托雅緻含蓄的氣氛,門扇都極為雅緻。李貴見著自家王爺氣勢洶洶的模樣,就兩扇門一起給踹開了。這動靜可不小,看得也很清晰。蕭季凌剛受罰完畢,人已經在凳子上趴不住跌下了地,眼睛半眯著,面上全是汗水,好像連意識都有些模糊了。周遭圍了許多人,都眼睜睜地看著他慘白的臉頰染上塵埃。即便是他的戲迷,也絲毫不敢置喙,只因下這命令的是一尊殺神。“你——欺人太甚!”呂嗣榮憤怒咬牙,握著拳頭,時刻準備著將拳頭打到呂嗣昭的臉上。呂嗣昭卻笑得輕蔑,一點兒也不把他的憤怒放在眼裡。今天就算是來上一百個遙王,他打了也是打了。“喲,霜花對你真的很重要,我們最會做人最不得罪人的遙王,居然為了霜花一次又一次與我衝撞,你們是什麼關係?本王不過是責罰了一個連下人都不如的戲子,你就這麼生氣了?你不是脾氣最好嗎?怎麼會想為了區區一個霜花和我拼命?”他故意把臉湊近呂嗣榮,就像一條毒蛇吐著信子。呂嗣榮眼裡燃著熊熊怒火。他確實甚少這樣生氣,可他今天就想讓呂嗣昭看看,即便是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他向前衝,他的拳頭向呂嗣昭揮去。這時候,呂嗣行終於到了,急忙就叫人上去抱住呂嗣榮,自己站在門口喘了兩口氣才走進去。出來得匆忙,忘記備馬車,這半路,真是趕得匆忙。“你不想要名聲了嗎?你這麼衝動,怎麼做大事?你忘了你說過的話嗎?”呂嗣行跑上去,用手強掰住呂嗣榮的肩膀,在他耳旁低吼。“他屢次在外挑釁我遙王府,我都無所謂。但今次他居然派人毆打蕭季凌,我咽不下去這口氣!”他是真的很氣,前後一共三個人都有些攔不住他的掙扎。“莫急。”呂嗣行在他耳邊這樣說了一句。“有蕭老闆的地方就有遙王,有遙王的地方就有太子,真是有意思啊。”呂嗣昭嘲諷。諾大的廳堂裡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顯得十分刺耳。人們不敢說話,只是神色各異地與身邊的人對視。“儇王,你見到本王也不見行禮,前幾天母后才斥責過你目無尊長,今日老毛病又犯了嗎?”呂嗣行端莊地站著,同呂嗣昭說話,眼神卻沒落在他的身上,眼光帶著一種不屑。“我就不行禮,你能奈我何?”呂嗣昭挑眉看著呂嗣行的眼睛道。在這樣人多眼雜的情況下,他也毫不避忌。“人常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呂嗣行冷酷地一笑,他將頭靠近呂嗣榮的肩,附在呂嗣榮的耳邊卻大聲分明故意在說給呂嗣昭聽,“皇子不能打,伶人可以打,不能打主人便打狗,這是人家教我們的。”呂嗣行的視線望向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