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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天子,乃今曠世明君。百姓黎民沐雨恩,歡喜頌甘霖。女兒長讀聖賢書,學問成就要黑墨。天子見我才華出,命我書旨制誥文。”端又俏。妙筆一出書萬言,普天同慶盛世現。”唱到最後一句時,他一臉喜慶的笑容,舉起雙手向後仰,朝天丟出手中的筆,身後無數紅色彩紙同時噴出飄散。這折戲不感人,最重要的是氣氛喜慶,寓意端正。為了更加貼合過年的氣氛,蕭季凌還向呂嗣榮求了一對對子做成兩幅巨大的對聯,把歡喜的祝福送給百姓。對聯如下:“百世歲月當代好”“千古江山今朝新 ”橫批:“永珍更新”。既通俗易懂又吉祥喜慶,隨著戲腔收尾,對聯被人從高出放下來,全場掌聲雷動,紛紛歌頌遙王是與民同樂的好王爺。表演結束,呂嗣榮讓人給大家派發了過年紅包,是些碎銀子,聊表心意。用紅包這樣的名頭很容易讓人接受,窮人們都覺得自己被正眼看待了。呂嗣榮說他的行為都是因為身沐皇恩,一切都是從當今聖上那兒學來的。百姓們不約而同地下跪叩謝,呂嗣榮站在臺上一副大善人的樣子。蕭季凌在背後看著,突然覺得他和太子越來越像,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百世歲月當代好,千古江山今朝新,永珍更新。那副對聯說得沒錯,從今開始,一切都將改變。 發現真心賀歲戲演完,蕭季凌又被“剝奪”了回雷豆軒就寢的權利,每晚都要在王府的寢殿裡就寢。但是,他要早早起來練功,就拉著呂嗣榮一塊兒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閣樓下,他在廊下的柱子上壓腿,呂嗣榮就在一旁賞景。清晨,露水在葉上結珠。正是春暖還寒的時候,黃的是迎春,紅的是臘梅,白的是未消靜的雪。“你用一句話介紹介紹你們三花團。”因為和蕭季凌的關係日漸親密,又因為年會得了不少褒獎,呂嗣榮對三花團更上心了些。他從前嫌棄這些玩物喪志,現在是真真切切地感到其帶來的好處,就覺得自己得多向人請教請教。以他對蕭季凌的理解,他以為他會說什麼苦命人,姑臧名角兒,下賤賣身貨這樣兒的話。別看他平時大大咧咧,其實內心還是很敏感的。“三花團……怎麼說呢?我們是三個很喜歡戲曲的人。”他答得很是輕快,有些令人匪夷所思。“怎麼說?”呂嗣榮沒想到答案會是這個。“至如的喜歡在於入戲太深,常常分不清戲裡戲外,戲裡的人是女人,他便是女人,戲裡的人是男人,他就也是男人,甚至高矮胖瘦,行為習慣,他都會學了個足。他的戲是最細膩的,他也最容易陷在戲裡拔不出來。”蕭季凌想了想,又開始說起支博彬。“博彬對戲曲的喜歡超乎你的想象,你看他身強體壯,他有不少出路,扛扛抬抬的事是可以勝任的,其實他有很多的機會中途離開這行……”他略微有些哽咽,似是又回想起當年的一些事情。“可是不管怎麼樣他也沒放棄。他總想在現實中扭轉戲中角色的命運。不過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罷了。他一直在朝著自己認為好的那個方向奮鬥。”“那你呢?”呂嗣榮歪頭,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我的喜歡嘛,就是我想有人懂我的角色。這些角色他們的一切苦痛歡欣我都能感同身受,在這些人中,我就體會到了世間百態。我也希望有人能夠完全地理解我想表達的情感。”蕭季凌也含情脈脈地回看他,精緻的眉眼籠著一層春光。呂嗣榮疑惑地說:“這樣會不會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實身份?”“有些人會,不過我不會。我能從他們的身上取長補短,但我就是我,我還是很男孩子的。我跳支劍舞給你看吧!”蕭季凌練功的白袍腰間有一根很精緻的腰帶,腰帶裡插著一支特製的劍,在對敵上這支劍沒有任何實際用途,但是舞起來確是風花雪月,漫天銀華。他帶著這樣的東西,自然是精通技藝,要是那日衛香生選了舞劍,她就該輸了。呂嗣榮在表演一途上已經被蕭季凌驚豔過太多次,所以看著他柔軟的身段擺出各種不可思議的姿勢都覺得是理所應當了。若是有什麼他做不來,他才要驚奇了。劍舞,是為男子舞蹈的典範。蕭季凌那是跳得又英俊,又帥氣。呂嗣榮一時興起,也抽出佩劍與他同舞,他用的佩劍是鋒利的實劍,他的技巧也剛強實用多了。一個硬朗,一個柔軟,結合在一起也十分養眼。玩了一會兒,兩人就停下來。“您那是武術,我的是花拳繡腿而已。”蕭季凌覺得有些臉熱,剛才還說自己是男孩子呢。蕭季凌轉過視線,似乎不是太高興。“我不是這個意思。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呂嗣榮看著前方說道。蕭季凌沒有太沮喪,他想出了一個點子,他重新看過來。“其實我這輩子沒有真正地做過一回男孩子,今夜讓我在上面好不好?”蕭季凌閃著狡黠的眼睛,期待又帶著些討好地看著他。他們三花團的三人在曲藝上各有特色,私下裡服務的客戶也絲毫沒有重合。蕭季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