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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不勸止,也不作為。說白了,就是變相縱容。俞北平還不瞭解她啊?氣到極致,他眼底反而噙了似清淺的笑,像是刮目相看似的,認命地點了點頭。爾後,直截了當問:“湯子期,你幾個意思?”湯子期又吮了一下棒棒糖,說:“說過了不是我弄的。”可她眼睛裡啊,分明帶著壞笑,分明帶著得意。他最清楚她這種笑容。俞北平這個人就像高山上的白雪,孤傲、自持,雖然待人謙和,幾乎很少有人能真正走入他心裡,小時候,有個小姑娘就常圍在他身邊,非逼著他跟她說話。他不理她,她就變著法子搞破壞。漆黑的瞳仁,帶笑的眼睛,隱隱藏著幾分惡作劇得逞的快慰。目的,只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就像現在這樣。“你幾歲了,還玩這種把戲?”俞北平也懶得跟她廢話,沉著臉拉開了車門。他要走,湯子期又急了,一把按住他的手背,俏生生喊他:“俞北平!”“嘛呢?”他冷笑,平時不怎麼顯露的脾氣這會兒都顯露出來的,語氣也沒多刻意,沒躲嚴厲,可就是聽著讓人發憷。他說:“湯子期,把你的蹄子給我鬆開。”“你說誰蹄子?”“誰按著我就是誰蹄子。”湯子期怒氣翻湧,惡狠狠瞪著他。俞北平不痛不癢,還像看傻子似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微微搖頭,把她手一下撥開:“這麼多年了,一點兒長進都沒有。”湯子期眼睜睜看著他上了車,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別看外表斯斯文文的,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俞北平幼年喪母,和父親關係不佳,骨子裡就帶著那麼點兒乖戾,不過這些年在機關裡工作,很好地隱去了。他發動了車,就要離開,湯子期眼疾手快衝過去,一個鯉魚打挺撲到了他的車前。俞北平臉色大變,一個急剎,好在是踩住了。幾乎是下一秒,他從車上下去,拎著湯子期的衣領子就拽上了車。伴隨著車門“砰”一聲合上,車裡就剩了兩個人。空間狹隘,湯子期莫名心虛起來,哪裡還有剛剛攔車的勇氣?“想死是不?”他的語氣閒閒的,眼神平靜。可越是平靜,就越是叫人心驚。湯子期熟悉他,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