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笑,問她:“小姑娘,想不想死啊?”……話音剛落,書唸的手機響了起來。男人的動作一頓,從她口袋裡把手機拿出來。看著來電顯示上的“謝如鶴”,他沒結束通話,按了靜音。而後直接扔到了地上。不知道是怎麼觸碰到了接聽鍵,電話成功接通。書唸的通話音量開得很大,此時室內安靜的過分,能很清晰地聽到謝如鶴的聲音。“書念。”他頓了下,又道,“你有東西落在我這兒了,我拿回去給你。就快到了。”聽到這話,男人察覺到了危機感,再次把刀抵在書唸的脖子,壓低了聲音說:“知道該說什麼吧?”那頭的謝如鶴還在說話:“書念?”書唸的眼淚直掉,身後是兇惡的歹徒,脖子上是鋒利的刀片,只要她說錯一句話,就會立刻割開她的皮肉和大動脈。而外面,是謝如鶴。這幾乎顛覆了書唸的認知。她總以為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只要她不出門,就一定不會受到傷害,就一定能安安全全地度過接下來的日子。可此刻,有其他人闖進了她的小房子裡。曾被她認為最可怕的外界,卻在此刻變成了她想去到的地方。也許謝如鶴已經站在了門外,出於尊重,他就算有鑰匙,依然會提前給她打個電話,提醒她一聲,不會貿貿然地進來。身後的歹徒控制著她,把手機撿了起來。他似乎也有點緊張了,威脅著:“跟他說,你很累,已經準備睡覺了。”書唸的呼吸聲越來越重,生硬地照著他的話說,聲音發著顫:“我很累,已經準備睡覺了。”謝如鶴就在外面等她。她剛剛還跟他說,以後會陪他去看季阿姨。他們都跟彼此說了。明天見。謝如鶴沉默了幾秒,聲音變得很輕:“我知道了。”這個回答,彷彿他下一秒就要掛電話。他不知道自己在危險之中。而她就算保住了此刻的安全,之後依然會受到折磨,也許會因此喪命。然後她再無法見到他。想到這個可能性,書念徹底失去了理智,不再顧及脖子前的刀片,不再顧及生死,哭得像個小孩,混亂地說:“不是的…謝如鶴,我不安全,你得進來……你得來救我……”還沒等她說完,玄關處的門已經被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