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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這個行為有多幼稚,只是不想她每次買東西的時候,都會算上方文承那個外人一份。不管怎樣,會讓他極為不爽。恰好電梯到了,書念推著他走了進去,沉默了下來。她伸手按了三樓,覺得自己要說的話有點難以啟齒,過了幾秒才小聲問:“三個行嗎?”電梯門合上,狹小的空間裡,瞬間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說句話都像是會有迴音。謝如鶴:“嗯?”書念看著他手裡的甜甜圈,表情晦澀,實在是說不出口。她垂下眼,聲音聽起來有點可憐,軟軟糯糯的:“我也想吃一個……”方文承覺得自己近期格外清閒。除了除夕當天,把謝如鶴送回季家吃年夜飯,之後他基本沒有別的事情要做。謝如鶴很少會出門,這段時間雖然會寫歌,但不接受其他人的約歌。每天大多數的時間,就是到十七樓做復健訓練,獨自而反覆。不像是突然找到了動力。謝如鶴這舉動,給方文承的感覺,更像是著急。彷彿想要考前抱佛腳的差生,想要在明天的考試裡獲得好的成績,徹夜無眠,拼命複習。可方文承也不知道他在著急什麼。按照他之前的進度,康復醫師給的訓練計劃,是遲早能康復的。這個事情不是先前那樣,只是一個希冀,而是即將能實現的一個事情。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方文承覺得現在這種感覺確實很好。每個月領著極高的工作,來到一個這麼高大上的房子裡玩手機睡覺。偶爾聽謝如鶴的吩咐去做一些瑣碎的小事,日子過的美滋滋。剛剛謝如鶴突然從錄音棚裡出來,方文承本以為是有事情要做了,哪知謝如鶴回房間裡換了套衣服,便默不作聲地坐著輪椅出門。全程沒有看他一眼。意思就是在說,他並沒有什麼存在的價值。這種情況他遇到過不少次。無非就是,書念來了。想著沒過多久他們就會回來,方文承不敢再睡覺,做作地站了起來,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卻找不到任何事情來做。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拿起遊戲打起了遊戲。不知過了多久,玄關處響起了開門的聲音。方文承立刻把手機收了起來,不顧遊戲裡隊友的謾罵聲,連忙過去迎接兩人:“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