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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多想。但次數多了,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皺著眉問他:“你老跟著我幹什麼?”謝如鶴倒也沒保持沉默,神態冷漠又理所當然:“沒有。”“什麼?”“沒跟著你。”書念容易相信別人的話,一下子就被謝如鶴的話帶著跑,只覺得是自己又誤會了他,結結巴巴地跟他道了歉。這場安安靜靜的“巧合同路”,又接連著持續了幾天。書念沉不住氣了,手裡捏著書包帶,往後看,心情異常古怪,莫名其妙道:“你真的不是在跟著我嗎?”謝如鶴完全沒有被抓到的慌亂感,淡淡道:“我也走這條路。”這次書念忍不了了,繃著張臉,不高興地戳穿他:“你家明明不住這邊,你為什麼走這條路。”謝如鶴沒再說話,像是覺得她的問題很傻,懶得搭理。之後書念再繼續問,他就當作沒聽見。書念覺得謝如鶴就是在撒謊。他家不住這邊,而且他又沒有事情要過來做,為什麼總走這條路。而且就剛好走到她家門前的那條小道,他就轉身走了。她很不理解,也有種死活甩不掉這條小尾巴的憋屈感。還是一條不愛說話的小尾巴。兩人像是較上了勁,僵持不下。書念不再主動找他說話,把身後的謝如鶴當成空氣。而他向來沉默寡言,書念不說話,他也不會主動開口。就這樣,他們相安無事地相處了一個星期,相安無事地保持著三米的距離。直到有一天。書念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被一個不認識的叔叔叫住,讓她過去幫個忙。她的表情猶疑,站在原地沒動彈,小聲問:“幫什麼?”書念隱隱覺得有些怪異。此時是四月初,天氣還很冷,冷空氣直逼骨子裡。周圍的樹木都掉光了葉子,光禿禿的,蕭條又黯淡。眼前滿臉鬍子,邋里邋遢的男人,裹著件及膝的大風衣。似是極冷,雙手扯著衣服的拉鍊處,把自己裹得很緊,小腿卻光裸著,趿拉著一雙髒兮兮的板鞋。笑容不懷好意又陰暗。書念下意識退後了一步。下一刻,男人突然有了動作,把風衣掀開,露出光裸著的下半身。眼神發著光,變態又令人作嘔:“幫叔叔看看大不大啊!”她腦袋空白,在那一瞬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連尖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恐懼感發酵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