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上了他不少當,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他。“現在他們都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以後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情,隨時來找我,肚子餓,想吃好吃的,也來找我。”他頓了頓:“還有,如果學校有男人騷擾你,來找我。”霍煙口頭上應承著,心裡想的是,要真的什麼事都來找他,傅時寒肯定被她給煩死。“那我就先回去了。”“嗯。”霍煙面對著他,倒著走了幾步,然後轉身準備離開。“站住。”他又叫住了她。霍煙立刻便又頓住腳步,戰戰兢兢地回頭,彷彿這男人真是能制她的天敵。“又,又怎樣。”傅時寒凝望著她,薄唇輕啟:“剛剛你叫我什麼,再叫一遍。”霍煙想了想,脫口而出道:“寒哥哥?”“嗯,再叫一聲。”霍煙擰起眉頭:“以前不是一直這樣叫嗎,百八十遍了都。”他還能聽出什麼新鮮勁兒?“一年多沒見面。”他提醒她:“你一年多沒叫我了。”霍煙撇撇嘴,索性“寒哥哥”“寒哥哥”叫了好幾聲,調子婉轉,聲線清脆,叫到他滿意為止。“我現在可以走了吧,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晚安。”霍煙這次腳底生風,一溜煙兒就沒了影兒。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傅時寒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那抹漸漸加深的笑意,經久不散。 納新舞蹈教室,一排排白天鵝翩躚起舞。小踢腿練習,以腳帶動腿向空中提起,同時抽回腳,動作迅速而敏捷,使得地面發出不整齊的碎響。全班只有霍思暖能夠漂亮完美地完成小踢腿的區域性動作。她鬢間帶著汗,臉頰紅撲撲的,甩開了周圍失敗的同學,獨自一人進行著後面的動作。幾個女生團坐在一起,偷偷打量她,眼神相互交流。一個女生清了清嗓子,以霍思暖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你們知道嗎,前天晚上,傅時寒在女三宿樓下狠狠教訓了一個男生。”“聽說那個男生深夜擾亂女寢秩序。”“我當時在現場,擾亂秩序是真的,但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這些日子,隔三差五就有男生樓下表白,也沒見學生會插手管過。”“那是為什麼呀。”“是那個女孩。”那女生故意放大了嗓門:“聽傅時寒自己親口說的,其他女孩可以,但是動她,不行。”“哇!”女生爆發出一陣羨慕的感嘆:“就跟偶像劇似的,那女生是傅時寒的女朋友嗎?”“不知道呢,但是兩個人關係肯定不一般。”說話間,女孩們時不時拿細長的眉眼去瞅霍思暖,不過讓她們失望的是,霍思暖從始至終面色如常,沒有絲毫異樣。直到霍思暖跳完了這一組動作,取了毛巾擦擦臉,好事的女生不依不饒追問她:“哎,思暖,你們家傅時寒怎麼回事啊,怎麼又跟大一的學妹……嗯,糾纏不清?”霍思暖眼角閃過一絲冰冷不善的情緒,但轉瞬即逝,回身的時候,嘴角勾勒了笑意,漫不經心說:“噢,那女孩叫霍煙,是我妹妹。”“啊!”這回輪到周圍女同學驚詫了:“原……原來那個女生是你的妹妹呀,這就難怪,傅時寒會這樣護著她了。”“是呀,以前都沒聽你說過,還有個親妹妹呢。”“看來傅時寒是看在思暖的面子上,才這樣維護那個女生。”“對了,我還聽那女生叫傅時寒哥哥呢。”“看來是沒問題了,哎呀你們真八卦,想多了吧。”女生們嘻嘻哈哈地說著,明面上奉承著霍思暖,幾分真心幾分假意,霍思暖已經不想去計較,她徑直去了更衣間,轉身的時候,嘴角暈染的笑意,頃刻間煙消雲散。學生會納新在即,林初語拉著霍煙報了名。本來霍煙沒想加入學生會,但是耐不住林初語苦苦哀求,說兩個人加入學生會將來一起才好有個伴,學生會里肯定是個頂個的人尖兒,你就不怕我被人生吞活剝了啊。霍煙無奈地說:“大家都是同學,哪有這麼誇張。”“有,真的有!”林初語挽著她的手哀求著:“學生會水深似海,我一個人真的有點小忐忑啊。”雖然以前也聽人說過,大學的學生會是非常官僚的機構,勢利又會巴結人的同學能混得如魚得水,剛正秉直的人反而會被排擠……但這些都是道聽途說,具體如何,霍煙也不知道。不過她也相信,既然傅時寒能成為學生會的主席團成員,說明其實人言不可盡信。傅時寒的人品,眾人有目共睹,幾乎可以說是毫無瑕疵可言。霍煙還是陪著林初語報了名,就像林初語所說的,大學就應該多多嘗試,才會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擅長的是什麼。她們不像洛以南,非常明確自己喜歡的就是街舞,所以毫不猶豫參加了街舞社;也不像蘇莞,總是參加一些比較稀奇古怪的社團,譬如冷笑話社團,特異功能研究社團,還有校園大冒險社團等等。霍煙和林初語,算是寢室裡唯一兩個比較正常而普通的大學生了。學生會納新的初試考題還算簡單,但是霍煙在考試前夕也做了不少功課,她將學校官網裡對於校園的簡介概況全部摘抄了下來,寫了滿滿三大頁的紙張,記錄了詳細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