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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很煩,你最好不要再給我惹麻煩。”舒景越狠狠地拍下關門鍵,把周芳的瘋狂和鄭蓉蓉的驚愕關在了外面。“你害死我了。”杜落微的脾氣也湧了上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們是我的朋友!”“我安排了你的朋友動手術,把你這位莫名其妙發瘋的朋友帶回來,難不成還要負責安慰她們?你以為我很閒?我告訴你,周芳的牢坐定了,今天我已經讓了一大步,讓她在醫院裡守一晚上,明天你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朋友就要去看守所裡過日子了!”舒景越鬆了手冷冷的說道。一席話把落微的脾氣徹底澆滅了,周芳要坐牢嗎?有沒有這麼嚴重?電梯到了一樓,舒景越拔腿就走,落微連忙跟了上去,懇求道:“舒景越,舒總,芳芳是脾氣壞了點兒,可是不是……”舒景越徑直坐到了駕駛室裡,發動車子就要走,落微連忙拉開車門坐了上去,還沒坐穩,高山還沒來得及上車,車子就猛地發動了,油門轟地飆到了最大,落微小聲尖叫了一聲,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他不要命了?醫院前面這條路上車流量是最大的!“你慢點……慢點……”落微連聲說道。“閉嘴,要不然就給我滾下去。”舒景越冷冷地說道,從車流裡擠過,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盤,開向了另一條街道。落微開始手忙腳亂地系安全帶,車子越開越快,不到十分鐘便出了城,開向了歸雁山。車在狹窄彎曲的山道上盤旋而上,速度卻沒有減慢,急速的轉彎落微只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像是裝滿了打散的漿糊一樣,胃裡面也開始翻江倒海起來。難受死了!車一停,落微便推開車門,跑到一邊吐了個徹底,本就沒吃多少東西的胃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他沒下車,熄了燈,點燃一支菸,看著山下明明滅滅的燈光出神。“舒總,我,我們,談一談。”吐完了,落微坐回了車裡,喘著氣說道。“閉嘴。”舒景越粗魯地打斷了她的話。落微皺了一下眉,他去接芳芳的時候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所以才讓他這樣煩躁,現在這時候是不應該說其他的話,讓他休息一會兒吧,想著,落微低下頭,摸著手背上的劃痕發呆。車裡除了二人深深淺淺的呼吸,靜如無人之地。“杜落微,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母親的樣子?”良久,舒景越突然問道。“當然,我時刻都戴著這條項鍊啊。”落微從脖子上拉出那條雞心項鍊,輕聲說道。“我不記得。”舒景越將指間的菸頭彈出窗外,又從煙盒裡拿出一根,打燃了打火機。落微心裡一痛,他是幾歲失去的母親,居然不記得母親的樣子?這個時候,落微知道傾聽是對他最大的安慰,於是,她儘量讓自己的呼吸都輕下來,不要打亂他的思緒,可是,靜了許久,再也沒聽到他的下文,側頭去看,他閉著眼睛,任指間那支菸燃燒著,紅色的亮光照在他修長的手指上,菸灰已經燃到了煙的中間,眼看就要落下來了,落微輕輕推了推他,提醒道:“要燒到手了。”舒景越抬手一彈,把還沒有熄滅的半支菸彈出了窗外,煙在漆黑的空中劃了個弧線,落到了地上。“你真的要告芳芳?原諒她好不好?”落微見他心情好了一些,大著膽子又說起了這事。“我累了,幫我按摩一下。”舒景越沉聲說道。啊?落微楞了一下,這是條件嗎?呆了一下,落微才小聲說:“換個條件好不好?”“是我求你嗎?”舒景越冷冷地說道。聞言,落微只得側過身去,在他肩膀上空比劃著,不知道如何下手才好。他的肩膀很寬厚,手指試探性地碰了一下,他沒有反應,落微心一橫,手重重地按了下去,在肩膀上胡亂地揉了起來。“杜落微,你只有一次機會!”舒景越顯然對她這種搓豬皮的方式極不滿意,偏過頭來,不悅地說道。“我不會。”杜落微乾脆停了下來:“你這是強人所難。”舒景越轉過身來,眸子裡漸漸聚起火焰,突然,他伸手掐住了落微的下巴,迫使她靠向自己:“我教你什麼叫強人所難。”“你幹什麼?”落微嚇得連忙掙扎起來,他要用強的嗎?和那天一樣?那麼恐怖的事一輩子她也不想再經歷一次。可是,他那樣強壯,狠狠地把她的手腳壓住,語氣冰冷:“強人所難就是明明不可能做到的事卻只能去做,就像今晚,一個地痞流氓頭子要入股我的公司,可是你要半個小時帶回周芳,我就讓他入股了,這是不是強人所難?周芳肆意散播對集團不利的謠言,你這時候讓我置集團利益不顧,放過她,這是不是強人所難?”這就是他心情鬱結的原因!任是哪個男人都受不了這樣的侮辱,何況一向自負的他呢?讓他在一個地痞流氓面前低下他驕傲的頭顱!簡直比當面打他幾棒,捅他幾刀還讓他難受!落微求情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楞了半晌,她才低聲說道:“對不起,是我的錯,給你惹了這麼多的麻煩,我會賠給你的。”“杜落微,便是你父親在世,把全部財產抵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