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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越的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接完靖熙,把他送到張媽的手裡,他們就可以登上北上的列車,交接工作,然後是那香甜的蜜月。越往北,越是冰雪天地。哈爾濱的冬天,撲天蓋地的寒,卻又攝人心魄的美。室裡一片溫暖如春。落微端著一杯暖茶,靠在視窗嚮往看,那雪白的天地,純淨至極,紛揚的雪花像精靈一般隔著視窗向她笑。蜜月之旅,首站便是這冰雪王國哈爾濱,她和張若彬要去辦理辭職手續,然後張若彬會帶著落微由這裡出發,去瑞士,哈爾濱的雪天,四人不得不同行,然後各自投奔自己的幸福愛情。當然,如果,張若彬得到的真的是梅婭的愛情。對於這一趟有梅婭參與的哈爾濱之行,落微總覺得有些不安。雖然刻意迴避了見面,可是因為落微和梅婭都暈機,在同一趟火車上,總是見了幾次,每一次,梅婭的眼波都冰得似這窗外的風。深吸一口氣,喝口暖暖的茶,落微聽到浴室裡的水聲停了。舒景越擦著頭髮走出來,赤著身體,僅在腰間圍著一條浴巾,髮間的水珠兒啪啦啪啦地被他甩得四處飛,落微回頭笑,都說臭男人、臭男人,可這個男人怎麼愛乾淨成這樣?只要出過門,回屋 蜜月(2)“乖,要聽婆婆的話,不要調皮- -”落微拿著電話哄著。靖熙在那頭哭兮兮,扯著嗓子說:“壞媽媽,壞爸爸,不要靖熙,悄悄去結婚,靖熙要和媽媽結婚啦!嗚嗚嗚……”哭得傷心,落微也心痛起來,不免有些後悔,應該帶著孩子一起來的。“帶孩子出來的機會很多啊,這是我欠你的蜜月。”舒景越拿過電話,對著那頭說:“靖熙要聽話,媽媽回來就和你結婚,你要是不聽話,媽媽就和爸爸結婚了不回來了,你就得和杜小管結婚了。”“真的嗎?我不要和杜小管結婚。”靖熙抽抽答答地,明顯嚇到了:“杜小管是壞孩子。”“那你不許再哭了,你是男子漢。”舒景越壓低了聲音說道。落微啞然失笑,這男人也學會了哄孩子,剛想說話,就聽那頭傳來了杜小管的咆哮聲,舒景越立刻皺著眉結束通話了電話,這個小舅子真難伺侯,魔頭一個!打不得罵不得也哄不了,攢足了三年的勁要和自己唱對臺戲!落微大笑起來,這世間,舒景越不怕自己跑、不怕自己鬧,就怕杜小管和他對著直跳腳,杜小管一發威,肯定要唆使靖熙來對付他,沒辦法,誰讓他天天忙得像陀螺,靖熙天天和杜小管親得像父子兩個。“走吧,都準備好了。”舒景越仰天長嘆了一聲,拿出一雙淺綠色的手套套上她的小手,又把一副遮擋雪光的眼鏡戴到她的眼睛上,然後寵溺地把像白熊寶寶一樣的她摟進懷裡,往外走去。好幸福,落微淺淺笑,愈來愈愛,因為他無時不在的溫柔。原來,嫁比自己大的男人就是有這個好處,他會疼你,像疼他的心臟。今天難得有陽光,停了雪,那潔白廣闊的滑雪場向他們張開了溫柔的懷抱。那漫天的白裡面……落微一身淺綠色,俏生生,像遺世的蘭花,枝葉舒展,波光斂斂。舒景越一身墨綠色,挺拔如那雪中松,清爽卻又霸氣天成,舉手投足間,便笑傲了江湖。“好美!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裡三年都沒來過一次。”落微回頭,莞爾。“為什麼?”落微嘟了嘴,小聲說:“帶著靖熙,又要工作,還要學習,哪裡有時間來這裡?三年時間我像是老了十歲似的。”“你老了十歲,那我不是老了一百歲?”舒景越心痛極了,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沉聲說道。四眸凝望,情意綿綿。相愛時,如何看,都看不夠。剛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遠遠的,便看到張若彬和梅婭牽手並肩走來,一人一身藍色,在這雪白裡,倒像鑲嵌在雪裡的寶石,璀璨耀眼。“對不起,遲到了,小婭的手機丟了,找了一會兒沒找著。”張若彬笑嘻嘻地說道,把梅婭的手放在掌心裡不停地搓,她總不肯戴手套,手一直冰冰涼。梅婭低著頭,不看舒景越和落微,身子一直緊貼在張若彬的身上。這種聚會其實是尷尬的,但是梅婭堅持,說要給自己最後一次面對他們的勇氣。她若想要有這種勇氣,誰忍心去打擊?雪橇拿來,舒景越猶豫著要不要彎腰幫落微系在腳上時,張若彬已經蹲下去幫梅婭整理褲腿,繫緊雪地靴的鞋帶了。落微知道他心裡的想法,抿嘴一笑,自己坐下,開始學著張若彬的樣子,自己處理起來。舒景越心裡輕嘆,落微,你真正是朵惹人憐的解語花。“走吧。”落微撐著滑雪杆,站起來,搖搖擺擺地往前面走去。舒景越緊跟了兩步,伸手扶住她,相依偎著,慢慢往前滑。原來,滑雪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初學的落微,像企鵝一般扭著,舒景越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笑聲快活而滿足:“笨女人。”“哪裡笨?”落微不服氣地回嘴,悄悄在他手上捏了一把,再瞪他。“比賽怎麼樣?”梅婭在身後冷冷開口。落微有些錯愕,她是在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