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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惜哭喪著臉,“你就不能看在我給你洗衣服的面子上,少十分鐘嗎?”他哦了一聲,神情冷淡,“少十分鐘你也不夠。”“我是打個比方。”花惜欲哭無淚,“我平時對你那麼好,現在教練又不在,你就不能裝作沒看見?”她說得斷斷續續,細白的小腿都在打抖,額上碎髮被汗水濡溼貼在頰側,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不能。”莊夢淮冷漠臉,“還有四十五分鐘,中間可以讓你休息一次。”花惜眼看沒一點希望,不知道是因為累的還是氣的,小臉通紅。“你沒良心,拎起褲子就不認人了。”她跑得氣血都上頭,一怒之下口不擇言,衝莊夢淮喊道。一旁孟羽剛從橢圓機上下來,正拿毛巾擦著汗,就聽到花惜在那裡衝莊夢淮嚷這句話,臉通紅通紅的,看起來既羞且憤。莊夢淮在旁邊看著,無動於衷的樣子,他面相本來就偏冷,俊美中帶著涼薄,看起來就很像個負心渣男的模樣。孟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臉驚恐,手裡毛巾都掉地上了,“那個,前輩,我都沒聽到……我,我先走了。”他撿起毛巾,跑出去差點還撞了門。莊夢淮收回視線,淡淡道,“繼續。”“拎起褲子不認人的到底是誰?”他雙手抄兜,黑眸很深,閒閒問道,“難道不是你?”“剛親完,當著我的面就勾搭上別人,前輩,你沒一點誠信精神。”花惜反應過來,臉都燒紅了,“你別亂講,什麼叫勾搭?迴雪身體不好,多問問也叫勾搭?”她刻意迴避了他的前半句話。“那個叫回雪的,你認識多久了?”他忽然問道。花惜羞惱,“我剛來zero打職業就認識他了,比認識你久多了。”這句話不知道哪裡觸了他逆鱗,男生直起身子,黑眸冷沉,“比認識我久多了?花惜,你記得你什麼時候認識我的?”“不是今年七月你來我們隊的時候?”花惜莫名其妙。早已知道的,意料之中的回答,卻讓他的心再一次落了下去。他眸子暗了下去,薄唇抿成了一條冰冷的線,站回原處,“還有半小時。”“你比我弟管得還多。”花惜覺得自己跑得快死了,衝他喊道。莊夢淮冷笑,“我又不是你弟,還是說,你弟平時在家裡也會這樣親你?”花惜跑得一身汗,聽完他這句話,腿一軟,直接從跑步機上摔了下來,莊夢淮反應很快,在她摔到地上之前,已經邁步上前,把她接到了自己懷裡。花惜穿著的短衫都汗溼了,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臉頰粉紅,睫毛和額髮都濡溼。他一身清爽,卻絲毫不介意的把花惜整個摟進了自己懷裡。擁抱與氣息有種神奇的魔力,他摟著懷裡的女孩,漆黑的濃霧翻卷著消散,虛偽的假面破碎了,針尖對麥芒,因為妒火而生的刻意嘲諷與冷漠也消失了。只露出了裡面最柔軟的一顆虔誠的心。他想完完全全的擁有她,讓她心裡眼裡只有他,多年的守望,重逢後他已經再也不想放手,為此不惜用盡了一切手段,甚至拋棄了自己的驕傲。“惜惜,你不要再和別的男人那麼親密。” 他低語,把一顆心剖開在她面前,“我看了會難受。”他一貫是個高傲冷漠的人,此時姿態卻放得極低,語氣裡的冰冷和稜角都徹底消失,他像是擁抱著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那雙漆的漂亮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溫柔又虔誠。花惜臉漲得通紅,從他懷裡掙脫出,“我沒有。”她聲音細得和蚊子叫一般,心煩意亂的想重新抬腳跨上跑步機,“還有三十分鐘。”她沒說完,卻因為用力過猛,直接從這頭摔倒了那頭,越過跑步機翻倒了下去。她腳踝和手腕一樣的纖細白皙,莊夢淮把她的運動短襪褪下一半,伸手在她右腳踝上輕輕揉了一揉,花惜嘶的一聲,痛得淚花都快出來了。“要去隊醫那裡看一下。”他不由分說,伸手把她打橫抱起。花惜心亂的要命,腳踝又疼,一時也顧不上再掙脫。“你怎麼和個玻璃人一樣,幸虧這回扭的不是手!和你說了習慣性脫臼要多注意,都聽到哪裡去了,年紀輕輕的,小心以後落下病根。”隊醫把她教育了一頓。“我是不是不用再鍛鍊了?”花惜問。隊醫給她敷上藥,沒好氣,“還鍛鍊個鬼,回去歇著,別影響訓練了。”一路無話。他把她送回房間,卻沒離開,那雙黑眼睛沉湛湛的看著她,“三年前的六月,你剛開始準備打職業的時候,是不是提前來過一次臨濱?”花惜揉著自己腳踝,抿著唇,“來過,怎麼了?”她問。那次她記得自己那時剛離家,準備和自己未來最好的隊友面基,一起去青訓營報名,所以提前到了臨濱。臨濱很大,她那時候還是個快快樂樂的十七歲小姑娘,有股洋溢著天真的傻勁兒,高中剛畢業,乍一來這種大都市,在顧逐光接到她之前,差點迷了路。錢在銀行卡里,她找不到銀行,身上沒幾塊現金,路也不認識,後來是怎麼在臨濱混過一天,取到錢吃好飯找到顧逐光的,她都已經都記不太清楚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