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鬧出個傷人案子出來,趕緊也快步跟上。沒多會兒,他們就趕到了知青住著的土房子前。此時土房子外已經站著好些看熱鬧的鄉親。於衛紅雙手叉腰,在院子裡正嚷著:“誰知道你這身傷是從哪裡來的?別是你在犯了什麼別的事,被人給收拾了,不好意思和人說,就把髒水往我們家蘭花兒身上潑!”……還別說,於衛紅這麼一猜,還真猜準了,可不是高義先犯的事兒麼!不過連於衛紅也沒想到的是,收拾高義的不是別人,正是喬秀蘭。喬建國站在於衛紅身邊,臉色冷的能滴出水來,他聲音倒是不高,卻很嚴肅,“高知青,有話咱們兜頭兜面講清楚。你把門關著算怎麼回事?”原來之前有人和喬建國打了小報告。喬建國夫婦一聽到這閒話是關於喬秀蘭的,哪裡還坐得住,兩人當即就追到了高義這裡。高義前一天在衛生所拿了藥,今天一直在炕上休息。猛地聽人說喬建國和於衛紅來了,嚇得就把屋門關上了。憑他們二人在院子裡叫門,他就是不開。李翠娥走在最前頭,撥開人群就衝到了屋門口。破舊的木門被她拍的砰砰作響,“高義你有本事在背後給我閨女潑髒水,現在就別在屋裡當縮頭王八!你出來一五一十地說了,真要是我閨女有半點不對,我們全家人給你磕頭道歉!可要是你敢說半句假話,老婆子今天就是舍了這條命,也要把你的嘴給扎爛!”喬家一家子來興師問罪,態度倒是很光明磊落。反倒是把自己形容成受害者的高義,這個時候居然縮在屋裡不敢開門,倒像是心虛的樣子。人群中議論紛紛,此時輿論已經歪向了喬秀蘭這邊。本來嘛,人家一個土生土長的本地姑娘,大家夥兒看著長大的,哪就會做出那種傷風敗俗的事情。說到底這事是自己惹出來的,沒道理只讓家人出頭。喬秀蘭也站到了門前說:“高義,你是不是以為昨天的事情我們家肯定不好意思對人說。所以你就敢隨便編排,反正我們不敢對別人解釋!可你沒想到吧,昨天的事我壓根沒和家裡人提!因為在我看來,不過是被一隻噁心的耗子給糾纏了。”“我被耗子絆了一跤,我也打了耗子。這種事情正大光明,我為什麼要不好意思!我就在這裡光明正大地說了,昨天是你對我起了歪念,把我往玉米地裡拉!所以我才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