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剛剛天仙不天仙的話題則直接避過不提了。唐芙恍然,原來這就是傅毅洺的老師,難怪當年能把年幼調皮的傅毅洺治的服服帖帖,這性格可真是……不拘小節,跟傅毅洺有一拼。她抿唇淺笑,恭謹地給王重天福身施了個禮,隨著傅毅洺叫了聲“先生”。王重天雖然教導過傅毅洺,但兩人嘴上都對彼此十分嫌棄,一個不肯承認對方是自己師傅,一個不肯承認對方是自己徒弟,所以傅毅洺從小就沒正經給他行過什麼禮,剛才去小院找他時候能恭恭敬敬喊聲先生已經實屬難得了。他在來之前本就因為孔明鎖而對唐芙有了些好感,此刻見她比傅毅洺乖巧懂事的多,便更多了幾分喜歡,點頭道:“這小子沒別的優點,就是眼光不錯,找了我這麼個先生,娶了你這麼個媳婦。”傅毅洺剛想回一句“我可沒找你”,聽到後面那句便忍了忍,咽回去了。唐芙面露羞色,眼角斜睨了傅毅洺一眼,知道肯定是他又在別人面前胡言亂語了。傅毅洺被她眼尾一掃,骨頭又有些發酥,牽著她的手讓她在旁邊坐了下來,獻寶似的把帶來的一口小木箱交給了她。“阿芙這些你收好了,都是寶貝,很難得的!”唐芙不明所以,一旁的王重天則額角一抽:“借花獻佛好歹也說一下這花從哪來的吧?這明明是我的東西!”“給了阿芙就是阿芙的,你剛才明明已經答應了!”說話時還用自己的身體把這口小木箱擋住了,生怕他拿走似的。唐芙一臉莫名:“這是什麼?很貴重嗎?若是如此的話就還給先生吧,我不缺什麼。”傅毅洺一個勁的搖頭,說什麼也不準備把誆到手的東西再還回去。王重天嘆了口氣:“收著吧,都是好東西,擱在我這幾十年了也沒派上用場,還不如送給你呢。”聽上去不像是什麼金銀珠寶的樣子。傅毅洺迫不及待地想開啟給她看看,王重天則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待會回屋再看不行?我有正事呢!”說著又從另一個更小的箱子裡拿出一樣東西遞給唐芙,道:“孩子,你看看這個,會不會解?”那是一個奇奇怪怪的盒子,上面有許多凹凸不平的小方格,沒有鎖,乍一看根本就打不開。唐芙看了看那盒子,又看了看傅毅洺,見傅毅洺對她點頭,這才拿過來試了試。結果她發現這東西跟孔明鎖有類似之處,看似複雜,其實掌握了竅門,並不是很難開啟。傅毅洺還沒看明白這東西是怎麼回事呢,就聽咔嚓一聲,嚴絲合縫的盒子竟然在唐芙手裡開啟了,然後瞬間變成了八九個分散的小部件,灑在桌上到處都是。唐芙還以為自己把盒子弄壞了,低呼一聲,不知如何是好。卻見王重天在旁點了點頭,道:“再拼回去試試?”她這才仔細看了看,發現那盒子原來本就是由許多小部件組成的,並不是一個整體,只是因為設計的巧妙,拼在一起時嚴絲合縫,所以看不出來罷了。傅毅洺給她的那些孔明鎖大多易拆難拼,這盒子則不同,易拼難拆,她開啟都沒費多少工夫,拼回去就更快了。傅毅洺在旁看的眼睛都亮了,連聲誇讚:“阿芙好厲害!”王重天臉上亦流露出讚賞之色,又拿出其它幾樣東西給她試了試,結果大部分都被唐芙自己破解了,只有個別幾個確實很難的她沒有辦法。但饒是如此,王重天指點幾句她也能立刻領會,最終除了一兩個極為複雜的,一時半刻解不開,其它的她基本全都會了。王重天心中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將這些東西又都一一收回了箱子裡,對傅毅洺擺手道:“去,給我收拾一間屋子,我以後就在這兒住下了。”傅毅洺聽了一愣:“你還真要賴在我這了?”王重天道:“怎麼?不願意?我那可還有不少好東西,原本打算讓你都搬過來給阿芙隨便挑的,你若不願意那就算了。”但凡對王重天的名聲瞭解一二的,都恨不能想盡辦法討好他,從他手中得到一兩樣寶貝,哪怕只是他平時的練手之作。這也是為什麼幾年前季南跟傅毅洺打賭時張口就要那把弩,後來賭輸了沒拿到,最終在一年多以前被雙鉞得去,紅纓還為此痛心疾首的原因。如今一聽他的東西給唐芙隨便挑,傅毅洺又豈會不答應?二話不說立刻讓人去把他的東西都搬過來。結果王重天高興過了頭,忘了自己那院子裡的東西不能隨便碰,不然可能會有危險。等他想起來趕緊騎馬跑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江北被石頭砸的頭破血流,季南屁股上中了一箭,還有人被破瓦缸壓在了下面,滿院子到處都是哀嚎打滾的下人。還好他知道蒲江城安全,只是設定了一些防人偷盜的簡單機關,沒有什麼殺傷力很強的東西,不然今天非得鬧出人命不可。季南因此半個月沒能騎馬,江北差點破了相,王重天賠了他們一人一樣兵器作為補償才算完。那些其他在院子裡磕磕碰碰傷著的下人多少也得到了些其它東西,等王重天走後聚在一起滿目放光地道:“聽季哥的果然沒錯,豁出去受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