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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知道沈世安對她別無他意,又見她到如此地步竟還敢跟自己犟嘴,更是怒火沖天,接連踹了周巧兒好幾腳。還是那僕婦看不下去了,怕二小姐真死在車上,拉住他道:“二少爺,您且輕點吧,真把二小姐打出個好歹來,回頭可就嫁不出去了!而且讓外頭的路人聽到了也不好啊!”雖然眼下走的這條路沒什麼人,但聲音傳出去驚動了旁人還是不大合適的。週二少爺這才收住腳,啐了周巧兒一口。“要不是你還有點用,今日就打死你!”僕婦伸手去扶周巧兒,被她掙開,紅著眼睛看著週二少。“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全都不得好死!”一句話又挑起了週二少爺的怒火,眼看又要拳打腳踢,被僕婦攔在了中間,這才得以順順當當地回府。武安侯府,唐芙正在歇午,睡的香甜安靜。傅毅洺原本陪在她身邊,卻聽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佩蘭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道:“侯爺,長公主派了人來找您,正在前院候著呢。”傅毅洺點了點頭,翻身坐了起來,給唐芙掖了掖被角,又命佩蘭守在這裡,這才去了前院。來的是公主府的一個下人,見到他之後遞給他一封長公主的親筆信,說一切都在書信中了。傅毅洺看過信之後眼中一亮,差點沒忍住拍了拍桌子。“還是祖母有辦法!”下人笑了笑,又道:“另外王先生那邊也傳回了一道口信,說是夫人給他縫的那件衣裳正合身,他穿著很是滿意,讓夫人若是有空的話……”“沒空!”傅毅洺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別說芙兒現在懷著身孕,他不想她多勞累了,就是她沒身孕的時候,他也不喜歡他給別的男人縫衣裳,王重天也一樣!下人忍俊不禁,心道王先生說的果然沒錯,侯爺聽到這裡當真打斷了他,都不等他把話說完。他憋著笑道:“先生說,讓夫人若是有空的話多鑽研鑽研他留給她的書冊,不要荒廢了之前所學的東西。”傅毅洺臉色一僵,明白自己又被王重天給耍了,咬了咬牙。“告訴他夫人懷著身孕呢!不宜費神,有什麼要學的都等她生了孩子再說!”下人應諾,施禮告退了。傅毅洺將長公主的書信丟到炭盆裡燒了,確定全部都化作灰燼,一個字都沒留,這才再次回到正院,在唐芙身邊躺了下來。幾乎就在他收到信的同時,一道密摺從緊鄰陳郡的安陽郡遞到了慶隆帝的手中。前些日子,邊關傳來軍報,說胡人犯境,又行劫掠之事,但聲勢不大,並未造成什麼損失。胡人短糧,每年冬天幾乎都會到邊境劫掠一番,特別是當地天氣不好,挨不過去的時候。朝中已經習以為常,讓邊境守軍嚴陣以待,若有其它動靜就及時來報。這日呈到慶隆帝面前的,就與胡人有關,但並不是從邊關來的訊息。一隊胡人不知怎麼繞過了邊境防線,竟偽裝成商隊深入大周腹地,進入了安陽郡。雖人數不多,但不知他們是為何而來,又從何而來,若生出什麼事端,安陽郡太守勢必難逃其責。所以他得到訊息後,立刻命人追捕那隊胡人,務必一個不少的全部扣住。可是趕的不巧,那隊胡人竟和當地一夥山賊撞到了一起,等朝廷兵馬趕到的時候,胡人已是死的一個都不剩,山賊也死了不少。看樣子像是這些山賊把這隊胡人當做普通商隊打劫了,兩敗俱傷。這件事按理說應該就這麼結了,但是安陽郡太守卻覺得不太對勁。胡人善武,全民皆兵,且兇殘異常,哪裡是一支半吊子山賊可以輕易打敗的,更別提全殲了。他讓人仔細檢查了現場,從附近緊挨著河邊的一處草叢裡撿到了一塊已經被毀的看不大清的令牌,離得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具山賊的屍體。雖然令牌已毀,但或許是毀他的人力道不夠,多少還能分辨出一些原貌,太守認出後大驚,不敢告知任何人,立刻遞了摺子進京,而那令牌也一同送入了京城。慶隆帝看著手中令牌,臉色驟然變得鐵青。別人或許要仔細辨認這令牌上的字才能看出這令牌到底是誰的,但他只消一眼,便認了出來。這是淮王的令牌!胡人為何會出現在安陽郡已經很是奇怪了,淮王的人又怎麼會越界出現在那裡,還正巧跟這隊胡人碰上了?若是普通山賊,良莠不齊,自然不可能全殲那隊胡人,但淮王身邊的親衛就不一樣了!這麼說,那隊山賊是不是就是淮王的人?河邊那具屍體是不是就是想將這令牌扔到河中,順水而下,免得被人發現?慶隆帝牙關緊咬,握著令牌的手青筋凸起,眸光晦暗不明。身處陳郡的淮王此時還對此事一無所知,因為他並沒有派人去安陽郡,更沒有丟失任何一塊令牌。他並不知道,自己曾經用在別人身上的方法,被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而傅毅洺則悠哉的在家中睡大覺,抱著自己的嬌妻,唇角掛著笑意。祖母說的對,他再如何也是姓傅。但淮王就不一樣了,他姓趙。趙,國姓啊。 傅毅洺在家中睡午覺的時候,原本躺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