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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達愣住:“我……請在給我一次機會,真的很抱歉!”年安對工作向來要求嚴格,也從來不會出現公私不分,他可不管陸達和宓時晏什麼關係,這人現在站在考核室,站在他的面前,就是選手。而他作為評審之一,就必須做出最公正的評判。眼下是在參加考核,而陸達唱歌不專心,甚至中途差點跑調,是擺在檯面上的事實。考核時候想東想西是大忌,這表明對方連對考核與評審老師的尊重都沒有。“你高考考砸了,跟監考老師說,再給我一次機會,你覺得監考老師會因為同情給你,而再發一張卷子,允許你重考一次?你是百年一見的天才還是天賦異稟的音樂鬼才?”年安丟下手中的檔案,冷聲道,“出去吧。”“可、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剛剛沒調整好狀態……年少,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會好好唱的!我真的……”他咬著唇,看樣子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然而年安臉色依舊冷若冰霜,最終只好衝旁邊的宓時晏投向求助的目光,改口求道,“晏哥,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會好好唱的,不會出現哪些失誤,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年安摘下眼鏡,捋了一把額髮,沒看宓時晏,但也沒再說話。考核室安靜片刻後,宓時晏手裡的筆動了下,用力劃上一個紅色的大叉號,皺著眉頭,眼睛都不抬地說:“不合格,下一位。” 宓時晏是個商人,而非慈善家。哪怕眼前這個苦苦哀求的人換成了歐卯, 他也照樣不會給他放半點水分。不然還談什麼公平。陸達是蒼白著臉出去的, 腳步都有些虛浮。年安看他弱不禁風的模樣, 嚴重懷疑是不是一出去就能直接昏倒在地。他不由掃了眼身邊的宓時晏, 對方卻是面無表情地翻開了下一頁的選手資料。歐卯雖然睡過了頭,但發揮還是很穩定。年安之前給他找了個緊急培訓班進行聲樂和舞蹈上的訓練,經常被這人半夜簡訊騷擾, 控訴說老師太嚴厲,生活太苦太累。他本來以為歐卯鐵定會半路放棄,沒想到這位被人寵著長大的少爺,嘴上罵罵咧咧, 但愣是給熬了過來,並且現場超常發揮,是目前為止表現最優秀的選手。合格後, 歐卯美滋滋地走了出去,年安在位置上等了半天下一位, 愣是沒有等進來。“怎麼回事?”他不禁問道。旁邊有人出去看了眼, 才驚道:“有人吵起來了!”吵架的人正是歐卯和方才一位落選的選手。剛剛歐卯是被年安帶進來的事,準備室裡的選手都知道, 當時就有些人奇怪, 怎麼還有和評審老師勾搭上的選手。再加上歐卯身上穿著一身奢侈的名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孩子, 聯合在一起, 瞬間就自行補充完了富二代與評審老師那點見不得人的‘金錢勾當’。反正選手在進行考核的時候其他人又看不見, 無憑無據胡編亂造,誰都會。“你自己垃圾落選怪誰呢?怎麼,不爽咱們用本事說話啊!紅眼病誰呢!”年安沒出去,只是站在門口看了眼,就聽見外頭歐卯的大聲輿論。別看這位小少爺在他們面前挺傻里傻氣的,擱在他處,也是個暴脾氣,眼下無端被人潑了髒水,沒直接動手可以說是非常剋制了。宓時晏催促著管理員趕緊恢復秩序,年安草草颳了一眼,便要收回視線。然而餘光撇在某處角落的時候,倏地瞳孔一縮。“你在看什麼?馬上要重新開始了。”宓時晏回位後,見年安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由疑惑地問了聲。年安這才回過神,他忍不住再次朝方才的方向看了眼,所及之處並無他方才所震驚之事。垂下眼睛得同時,年安又按了按太陽穴,開始想是不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年安屁股剛沾椅,就感覺宓時晏在看他。扭頭,側目,疑惑道:“看我做什麼?”“……”宓時晏默默收回視線,“工作。”年安輕輕勾起唇角:“我以為你會給陸達放水,不怕他怪你麼?我聽說他可是為了這次的節目,幾乎拼上全部。”宓時晏說:“我只是給了他一次機會,發揮不好是他自己的問題,與其怪我,不如反省下自己的問題所在。”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年安張了張嘴,正欲說什麼時,門又被推開,一名面容清俊,身高挺拔,表情鎮定的人緩步走進。他深色的黑眸無波無浪,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緊張,肢體放鬆的像是早已習慣了這種場合,飽含磁性的聲音在安靜的考核室內響起:“老師們好,我叫夏閔澤。”年安手裡的塑膠圓珠筆差點沒被他生生折斷。他難以置信地望向不遠處的夏閔澤,在半空,與對方的雙眸撞到了一起,清楚的從對方眼裡,看清了與他眼中相差無幾的震驚。夏閔澤實力驚人,會唱會跳,表情動作肢體控制能力絕佳,爆發力極強,直接將方才超常發揮的歐卯給比了下去。結果自然是合格。然而夏閔澤在聽到合格後,也沒表現出高興,淡淡地道了聲謝,就直勾勾地望著年安。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