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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時晏,”年安說,“你可以回去看他的,我給你機會了。”宓時晏神色一頓,終於憋不住了,有些煩躁道:“我去不去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這樣啊,”年安在嘴裡砸吧了下這麼三個字後,忽然彎著眼睛笑起來,“那我擅自認為,你這是在跟我解釋、為我留下,也跟你無關咯?”宓時晏:“你……”年安輕笑著道:“我什麼我,做人不能太雙標,你的事和我無關,自然我的事也跟你無關了。”說罷,不等宓時晏反應過來,年安已然伸出長臂,勾住宓時晏的脖頸,閉上眼睛,迎合著從玻璃撒進來的晚霞,微張開嘴,探出柔軟粉嫩的舌尖,對準宓時晏的唇瓣,重重吻了上去——「叮咚!您的存活期限已 1天!」年安剛剛抽過煙,嘴裡還殘留著些許菸草味,味道很淡,假若不是親吻,根本嗅不到。因為剛剛上車的緣故,身上還帶著外頭沾上的寒意,薄唇冰冷,可溼滑柔軟的舌尖卻滾燙無比。宓時晏毫無徵兆被親了一口,甚至還‘不小心’碰到了年安的舌頭,明明他才是身上暖和的那個,卻偏偏直接僵成像在三九天凍的渾身僵硬的賣火柴的小姑娘。不知過了多久,吻畢,年安睜開眼睛,眼底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一句清冷低啞的聲音在宓時晏耳邊炸開——“那我擅自親你,也與你無關。”剎那間,宓時晏感覺有什麼東西一錘下來,猛地擊潰了他堅挺已久的理智,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細小電流從四肢百骸鑽進他大腦,麻痺他的腦神經。多巴胺幻化成一片片不知如何稱呼的情緒,齊齊墜落進心臟,蠻橫地划走一片空地,佔為己有。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開始一點一點無法阻止的脫軌——「叮咚!您的好感度 7,目前為65!」被按在副駕駛上的時候,年安有一瞬的愣神,他沒想到那個面冷嘴硬,調戲兩句就要發脾氣紅耳朵的宓時晏有這麼強的爆發力,針織毛衣的衣領被用奇怪的姿勢兇狠拽住,幾乎將他上半身都提了起來,鼻子觸碰在一起的瞬間,金絲眼鏡不可避免地滑落至鼻樑,年安第一次呈被迫狀態與宓時晏對視。宓時晏眼裡似乎閃爍著某種惡狼般的光芒,讓他感到一瞬的心悸。“咚咚咚、咚咚咚……”“先生,這裡禁止停車,請馬上離開,不然我要貼罰單了!”年安:“……”宓時晏:“……”坐在車裡,年安一邊應付著宓母又打來催促的電話,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等掛了電話後,他才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問道:“還有多久到?”宓時晏乾巴巴地說:“十幾分鍾。”“那還有時間,”年安推了推眼鏡,笑眯眯地說,“繼續做你剛剛被打斷的事吧,我不介意。”宓時晏:“……”年安清晰地看見他黑髮下的耳朵尖在慢慢攀上紅色,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沒關係,就說天冷路滑大家開的慢,堵車了,不差這麼幾分鐘。不過得找個安靜點兒的地方,可別被再次打擾了,也不知道剛剛那位交警同志有沒有看清……”“閉嘴!”宓時晏忍無可忍,羞惱道,“你就算這麼做,我們最後還是要離婚,別再做無用功了,你別忘了你已經簽了合同書。”車裡的氣氛瞬間低了下來,年安沉默半晌,才嘆了口氣,撐著下巴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意味深長地說:“我還以為你是想和我接吻——那好吧,如果我預測的沒錯,明年這時候,你應該就能實現你一直以來的夢想了。”“……”年安挑起嘴角,目光平視前方,平淡道:“一個億的點選,真的不多。”宓時晏握著方向盤的手霎時頓住。年安上一次來宓家,已經是一年前剛剛和宓時晏結婚的時候,後來宓母也曾各種邀請到他上宓家玩,但年安總是利用各種理由推脫不去。倒不是因為宓時晏,只是單純的不喜歡這種豪門式家庭,相敬如賓客套來去的模式,上輩子客套多了,事到如今,總覺得每句話裡都夾著算計。宓家作為好幾代傳下來,擁有豐厚底蘊的真豪門,與年家那種半路殺出的暴發戶不一樣。宓家家宅建在一座半山腰上,出門即可將大片景色收入眼底,可謂位置絕佳。氣派也是真氣派,噴泉花園管家傭人一應俱全,豪華奢侈,卻不落了那些金碧輝煌的俗套,反而極富有現代設計感。因為中間去過醫院的緣故,年安將身上的外套放在車裡沒穿,針織衣雖厚,但在嚴寒裡卻不大保暖,導致他一下車就重重打了個噴嚏。他揉著鼻子正要進門,迎面突然丟來一件呢子衣,再抬頭時,宓時晏已經插著兜先一步進屋裡去了。年安略一思索,還是將外套穿了起來。別說,宓時晏還真挺騷包的,大白天的回家吃飯,都不忘記往自己身上噴男士香水。“回來啦!”宓母一見二人進來,就立馬站起身,高興的走過去,摸摸宓時晏,又摸摸年安,笑得滿臉慈愛,“可算回來了,我都在家等你們一天了。”“抱歉,下午出了點事,耽誤了點時間。”年安說。宓母連忙擺擺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