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晏被撩的滿腦子堆滿漿糊,也沒聽清年安說些什麼,就低頭剝糖衣,剝了半天才剝開,又抬手遞到年安嘴邊。年安鬆開語音鍵的瞬間,張開嘴,就著宓時晏的手把棒棒糖含進嘴裡,柔軟的嘴唇擦過宓時晏放的有些太上面的手指——“……”空氣凝固,兩人在車廂裡有一瞬的對視,卻長的有些難以置信。“嗡——”年安收回目光,看到秘書回了個好字,咬著棒棒糖連續發了幾個紅包,敲上兩個字:“加班費。”年安一上樓,就看見蔡女士站在家門口前,和人打電話,腳邊還放著袋東西,隱約能瞧見裡頭露出尾巴的青菜。蔡女士一見到他,立馬掛了電話:“你沒碰上那群人吧?”年安搖搖頭:“沒事,我報警了。”蔡女士意圖再說什麼,然而話還沒出口,就被年安身後的宓時晏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宓時晏張了張嘴,一聲‘媽’即將脫口而出,然而倏地想起前段日子年安的話,愣是卡在唇縫裡出不來,可要他轉成其他稱呼,他又不願意。那豈不等於他和年安又被客觀上的分開了一次——儘管稱呼不能代表什麼,他兩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過。從沒。“他來拜除夕的,正好遇上。”年安一臉鎮定地說謊。宓時晏:“……”他有些委屈,但看年安的眼神,又只好閉了嘴。蔡女士用不信任的眼神在二人身上飄過,進屋後,又說:“就這樣空手來拜除夕?”“……”年安恍然大悟地看了眼宓時晏空蕩蕩的雙手,驚訝道:“說的是呢,你東西呢?”宓時晏:“……”警笛很快便鳴起,年安站在陽臺上看了一會,望著那群人被突然將至的警察包圍,不用看的多仔細,都能猜出對方此刻措手不及的模樣有多麼滑稽。恰好這時,秘書發來訊息:“已經準備好了,您看什麼時候發好?”年安說:“還有幾天二月十四?”秘書說:“三天後,正月初三。”年安說:“那就三天後上午九點發吧,單身不單身的都該起來上網探查情況了。”秘書:“……”您這考慮可真是太貼近生活了。“走了?”年安眼睛也不抬地走進屋,“走了。”宓時晏跟在他身後:“那群人是不是那個女人派來的?”“十之八九吧。”年安倒了杯熱水喝,偏頭一看,宓時晏兩條眉毛皺在一起,中心皺成一個川字。他五官輪廓比年安要深,真冷起臉來,比年安這種笑裡藏刀的型別要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