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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監控上顯示,這群綁匪具有一定的反偵查意識,車裡的每個人都把臉罩住,只露了眼睛,無法確定面容。”警官皺著眉說道,更加禍不單行的是,這個菜市場的攝像頭因為時間太久,已經壞了很長一段時間,根本拍不到當時的情況如何,更加無從確定年安是怎麼被綁走的。“出事現場有打鬥痕跡,而我們從失蹤人的手機上查到他最後聯絡人是你。”宓時晏點點頭,啞聲道:“是我,他給我打電話說出事了,我那時候已經報了警,但是沒想到我還沒趕到——”說到這,他聲音都顫起來,臉色比方才暈過的蔡女士好不到哪裡去,耳朵嗡鳴作響,那記清晰的悶錘在他腦中揮之不去。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跟年安失去聯絡後,是怎麼熬到現在的。“目前有收到勒索金額之類的電話嗎?”警官問。蔡女士哭著搖搖頭:“沒有,都沒有……怎麼突然就綁架安安了,警察同志,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兒子!!”旁邊的女警官見狀心生不忍,上前安撫了蔡女士幾句。普通綁匪在綁架到人質後,一般會直接聯絡人質家人索要東西,普遍都是錢。然而這一次,距離年安被綁已經過去好兩個多鍾,綁匪都沒有發來任何訊息,這讓調查都有些無從下手,只能儘可能的排查事主的人際關係,聯絡人以及近期的情況,並且爭分奪秒的排查各大路口的監控,試圖找到一線生機。“得罪人?應該沒有……我不知道,安安他從來不和我說這些事。”說到這,蔡女士更傷心了,她猛地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瞭解年安,如今被問起對方有哪些朋友,平日都和哪些人一起,根本無從得知,登時又聲淚俱下。“那你是失蹤人的誰?”警官問。宓時晏抹了一把臉,沙啞道:“我是他……前夫。”警官點點頭,繼而突然拿出一個透明的塑膠袋,而裡面裝著一副斷了腿的眼鏡。年安之前那副眼鏡斷了腿,被他隨便丟在了垃圾桶裡,眼下這副是新買不到一個月的,和上一幅相差無幾,宓時晏清楚記得,他中午還看見這副眼鏡架在年安鼻子上。宓時晏瞳孔驟然收縮,繃緊已久的心絃終於斷裂,整個人宛若墜入冰窖之中,無數寒意與恐懼將他包裹其中,身體微微顫抖,再也剋制不住地紅了眼睛。甚至不敢伸手去碰桌上的眼鏡。他緩了好半天,想到年安目前的處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警官的詢問下,努力讓混亂不堪的大腦恢復正常工作,開始整理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