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忍不住低咳了聲, 用力按了按眉頭,眼睛終於慢慢恢復清明。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樣在外人眼裡,竟是顯出一分不淺的病態。上了車, 年安才終於緩過神,他往窗外看了眼, 黑暗中似乎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然而再定神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微微皺起眉頭, 只好將其歸結到幻覺上。“您要不要去趟醫院看看?”代駕不由問道。年安擺擺手:“按照我給你的地址走。”年安不知道自己怎麼到家的, 一路上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 假若這時代駕有點不好的心思, 他估計都能被這麼直接給綁跑。連續幾天都處於疲勞狀態, 身體終於不堪重負, 所有的難受與疼痛一股腦以排山倒海之勢壓在年安身上。若不是蔡女士最近又研發出一道新菜,興致勃勃地跑來準備讓年安嘗一嘗, 發現自己兒子人都燒糊塗了, 差點沒打救護車送到醫院去, 估計現在還在被窩裡準備靠著白開水和病菌大戰三百回合。連續在醫院掛了三天水,手背上都是針口後,年安終於慢慢緩過來了。隨之而來的是蔡女士一頓痛罵,最後來了一句:“從今天起,我跟你住了!”“……”年安哭笑不得,“可是你住我家的話每天最少得多開半個鐘的路程,可能還得堵車,你至少得比平時早起一個小時。”蔡女士本來想說她還能怕早起不成,但看著年安的模樣,話頭一轉:“那你過來跟我住。”年安:“……”蔡女士如今的房子是當初回國後確認了工作單位才買下的,三房兩廳,一百多平方,因為深受西方文化的薰陶,裝修上比其他同齡中年婦女新潮了不少。在蔡女士的威逼利誘下,年安只好背上自己‘體質虛弱堪比林妹妹’的千古奇冤,提著一小包行李搬進他媽家裡。站在小區門口,他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可疑身影后,暗暗鬆了口氣。之前他其實也想過讓蔡女士來和他一起住,避免出什麼差池,然而一直沒想好該怎麼開口才會不顯得突兀,讓對方覺察到什麼。如今危機大概解除,卻沒想到以這種形式跟蔡女士住到一起去。“欸對了,宓時晏呢?最近怎麼一直沒看到他?”蔡女士不禁問道。年安拉著行李的手一頓:“不清楚,可能忙吧。”蔡女士更是困惑:“那你這次生病也沒跟他說?”年安按了按額角:“我們已經離婚了,跟他說這個做什麼?”他吸了口氣,走進電梯,“今天怪冷的,上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