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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不是完全瞎,十有八九應該是那棍子敲下來,敲出淤血壓迫到神經的緣故。但假若如此,他再不去醫院看看,這條命再硬,恐怕也維持不了多久。“水……”年安從發疼的嗓子眼裡摳唆道,“有水嗎?”看著他的人已經不是光頭佬,而是坐著一個滿頭爆炸黃毛的非主流,此時正百無聊賴地窩在旁邊椅子上打遊戲,根本沒聽見年安的話。年安只好等那遊戲的聲音停下後,才試圖再次出聲:“有沒有水?”黃毛不耐地說:“沒有傻逼,渴死你。”年安眯了眯眼,沒再出聲,而是等那遊戲聲再次響起,又問他有沒有水,接連問了好幾聲,對方這把打的極快,興許是輸了,整個人都炸起來,怒道:“你他媽有完沒完!?再他媽多說一句信不信老子那個膠布把你嘴巴黏上!?”年安頓了頓,朝他看去,因為視線模糊的緣故,他瞳孔無法徹底對焦,看起來有點渙散:“我太渴了……咳咳。”黃毛走過來,衝著他的椅子狠踹一腳,本就破爛不堪的椅子被他這一腳踹的發出刺耳的悲鳴,差點沒直接散架,最後還是年安用腳頂了下,才堪堪避免摔個捆綁式後仰的窘況。開門聲開了又關,黃毛端著半瓶礦泉水走進來,粗暴地塞到年安嘴邊給他灌下去,年安被迫仰頭,快速嚥了進口,最後還是沒避免被嗆到,重重咳了幾聲。只聽黃毛拿著礦泉水輕蔑地哼道:“真是嬌氣。”冰涼的水順著喉嚨滑下去,終於緩解了幾分疼痛,就是這地方本就溼冷,他身上的外套早不知飛到哪裡去,眼下就穿了件單薄的高領毛衣,方才喝水時不小心順著下巴滑下去,貼著面板鑽進衣服領口裡,凍得他霎時一哆嗦。“再他媽多廢話一句,老子滅了你。”黃毛放完狠話,重新回到位置上,準備繼續打遊戲。年安舔了舔唇,長吁一口氣,接著彷彿沒聽見黃毛的警告似得,繼續問:“現在幾點了?”黃毛不耐道:“十點半。”年安說:“晚上嗎?”黃毛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年安也不惱,繼續自顧自地說:“你們費這麼大勁綁架我到這兒,這都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了,怎麼什麼也不做?”黃毛已經開始了新一局遊戲。年安卻突然跟個缺人說話的話嘮似得,沒人理他,也一個人說得起勁:“你們老大呢?是要錢嗎?我能問問你們接這個委託一共收了多少錢嗎?”黃毛忍無可忍:“你他媽煩不煩!”年安放鬆身體,倚靠在椅背上,動了動快麻掉的手腳說:“我就是想知道我身價如何,要是對方出價不高,我覺得很虧。”黃毛:“……”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被綁架的人打聽自己被綁的金額,目的是為了知道自己身價有多高,虧不虧。有錢人的腦回路真他媽神奇。“你在打遊戲嗎?”年安又問。黃毛似乎打到正激烈處,沒搭理他,並且嘴上還罵罵咧咧,髒字不帶重複的一句接一句,在不絕於耳的‘double kill’、‘trible kill’中,激動的幾乎要把手機摔在地上。年安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髒詞,又問了句:“贏了嗎?”回應他的是一聲暴躁的“操!”,遊戲結束。看來是輸了。系統不解道:「你突然問這些做什麼?」年安不動聲色地回答:“收集情報。”系統:「問他贏了沒有叫收集情報??」年安嗤笑一聲:「智障ai的頭銜你帶的是名副其實——這個黃毛能打遊戲,說明這裡有網,有訊號,並且訊號還不差,並不是什麼跑出一公里都找不著一輛車的荒野地方。現在晚上十點半,距離我被綁過來已經超過八個鍾,這群人卻什麼都沒做,只是看著我,甚至還給我水喝,說明讓他們綁架我的人只是想綁架我,而不是要對我行兇。”又或者說,對方的目的是需要活著的,清醒時候的他來完成——也只有他能完成。年安一字一頓,有理有據的分析。說實話他現在頭還是疼的,隨時都有昏過去的可能,手腳皆被捆住,年安渾身上下能夠動的也就一個腦袋了。屁股下的椅子硬的跟石頭似得,做的他腰痠背痛,難受的要命。系統又問:「那光是綁架你什麼都不做……有什麼用?」年安晃了晃腦袋,給脖子放鬆放鬆,“那就得問幕後者了。”系統沉默半晌:「那現在怎麼辦?」年安:“等。”除吃之外別無他法,不過這群人不可能一直守在這兒看著他,否則要不了多久,警察一定會找上門。而目前按兵不動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出在幕後人身上。年安目前能猜到兩個原因,一是幕後人出了事,沒辦法及時過來,所以要求他們在這兒待命聽令。這種情況上來看,應該很快就能見到對方。二則是這群匪徒與幕後人失去了聯絡,沒辦法進行下一步,只好暫且停留在這個他們約好的地方,等待匯合再轉移。無論是哪個,都得等幕後人出現才能得知,但無論如何,他目前的情況暫時是安全的,至少沒有生命上的威脅。年安深吸一口氣,將頭倚靠在牆壁上,他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