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面含期待的年安,小聲問他:“你真的吃醋了?”年安衝他笑了下,“我吃醋讓你這麼高興?”宓時晏無聲的承認了。年安噙著淺笑:“很可惜,你的高興落空了。我只是好奇而已。行了,你下車。”宓時晏眉頭一皺:“我真的沒訂到房間。”年安說:“那跟你一起來的人睡哪裡?”“……”宓時晏憋了半天,搜腸刮肚總算找到一個怎麼聽怎麼怪的藉口,“只有雙人間了,我不想和別人睡。”年安促狹地看著他:“哦,嬌氣的大少爺,可你跟著我,不也沒地方睡。”宓時晏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地望著年安,目光幾欲噴出火來。年安哪裡看不出他心裡那點小九九,挑起嘴角,手肘撐在門把處,似笑非笑地看他:“你想得美。”最終想得美滋滋的宓時晏還是在他死皮賴臉之下,跟著年安回了酒店。秘書本來肚子還餓著的,然而回去的路上,感覺自己吃了一噸狗糧,什麼胃口都沒了,年安和宓時晏一下車後,就趕緊自己溜了。宓時晏本來想耍賴跟年安蹭床睡,然而年安根本不理他,直接走到櫃檯處,要求再開一間房,拿到門卡的時候,宓時晏整個人都是幽怨的。年安看了眼房間號,什麼也沒說,直接上了電梯。宓時晏一路緊跟著年安,等上了樓,年安拿著宓時晏的飯卡,滴地一聲刷開房門,推開,把門卡塞進對方的手裡:“豪華套間,少爺請吧。”宓時晏:“……”他難以置信,沒想到年安居然為了防止他跟著,直接把他送到房門前,正欲說話,就見年安轉身,掏出門卡,在對門房間刷了一下,推開,“那麼晚安。”南方冬天潮而冷,還不供暖,年安草草洗了個澡就鑽進被窩,正抱著電腦處理郵箱裡未回覆的工作郵件時,門突然扣扣地響起。一次性拖鞋方才不小心被他一腳甩進床底,地板撲著一層地毯,年安試了下感覺不冰,就光著腳跑過去,蹭到貓眼處看了下,只見宓時晏正探頭探腦地在外面。年安拉開一條門縫,鏈子都沒解,靠在牆上說:“怎麼?有事?”宓時晏說:“沒暖氣。”年安道:“是啊,怎麼,受不了?”宓時晏猶豫地點點頭,吐出一個字:“冷。”年安哦了一聲:“那就把被子裹緊一點。”說罷就要關門,卻被宓時晏手疾眼快的擋住,“你不冷嗎?”年安說:“還行,睡著就不冷了。”宓時晏說:“不行,你這樣會感冒的。”年安:“那你就快點讓開,我回床上就不感冒了。”宓時晏說不出話了,面對年安,他總是像個木槌,怎麼都說不過對方。兩人對峙片刻,宓時晏率先軟了:“……我冷,我會感冒。”年安:“……”他盯著宓時晏看了片刻,終於解開了門鏈,把人放進來。宓時晏進來關上門,回首,就發現年安靠在牆壁上,低著頭,肩膀輕輕上下聳動,走近一看,才發現對方在笑。宓時晏困惑道:“你笑什麼?”“你這耍賴技術不行啊。”年安眼中噙著笑意,黑髮垂落在兩側,雙眸宛若蘊含著漫天銀河的碎星,耀眼奪目,攝人心魄。宓時晏看出了神。年安繼續道:“你應該把門卡丟了,然後說,我門卡丟了,能不能湊合一夜——傻子。”宓時晏:“……”年安說罷,準備轉身離開,就見宓時晏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門卡,雙手用力,咔擦一聲,生生拗斷,往旁邊垃圾桶一丟,“我門卡被我掰爛了。”年安:“……”他還沒來得及震驚,宓時晏就撲了上來,雙臂大開,把人圈進懷裡,酒店的沐浴露都是統一的檸檬味,宓時晏剛洗完澡,身上也是這股味道,明明一模一樣,宓時晏卻覺得年安身上的香味無比沁人心脾。——燥的他心猿意馬。宓時晏蹭了蹭年安,感覺周身冰冷的空氣都暖和了,“年安,你別費盡心思騙我了,我不是傻子,吃一塹長一智,這種伎倆你用一次,我就不會再上當了。”年安眯起眼睛:“誰說我一定就都是騙你的了?”宓時晏悶哼一聲,“那你什麼不是騙我的?”年安說:“你不是很清楚嗎?我不肯跟你離婚不是因為我喜歡你,而是另有目的。如今目的達到了,你的利用價值沒有了,所以要離婚。”宓時晏身體一顫,抬起頭,目光幽深地看著年安。年安似笑非笑,抬起手,在他後頸處撫了兩下:“你覺得這個不是騙你?”隔天,天氣放晴,年安繼續去看那片地,觀察周邊情況,等到了中午,宓時晏突然打電話過來:“吃飯了嗎?”年安走到另一邊沒人的地方:“還沒。”宓時晏語氣帶上不悅:“都快一點了,有事忙不能先吃了再忙?”年安唔了一聲:“不著急。”宓時晏更不滿了,要不是這邊他也走不開,就想直接過去一趟了。掛電話前,宓時晏還不忘囑咐年安趕緊吃飯。年安低笑一聲,沒回應,只是轉移話題道:“節目錄制的時間有問題,要錄就要一口氣錄完,這樣拍拍停停的浪費時間浪費錢,有人不願意就直接剔除她的位置,宣傳可以後期加大力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