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卯尷尬地哈哈兩聲,低下頭認錯:“對不起,我錯了。”年安說:“沒關係,不原諒你。”“啊?”歐卯愁眉苦臉,“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宓時晏變著花樣給我打,我拉黑他手機他還跑去便利店換座機打……大晚上的我當時工作累死了,就……我錯了我錯了!”年安眯了眯眼,歐卯繼續道:“哦對了宓時晏也來了,我剛還和他一起吃飯來著,剛剛走,你兩沒遇上啊?”年安一頓,“他剛剛是和你一起吃飯?”歐卯點頭,忍不住抱怨道:“是啊,你不知道他這人,平時這也不吃那也不吃挑食的不想跟他吃飯,今天又突然什麼都不挑,但是就我們兩個人,他居然還點了滿滿一大桌,結果上了菜,吃了兩口就說他飽了。”他頓了頓,又看向葉閔澤,“對了,你打個電話讓小劉他們下來吃,那麼一大桌子沒動過的菜,太可惜了,不能浪費糧食!”年安皺了皺眉:“你們兩個?”歐卯說:“是啊,浪費錢。”年安猶豫了下,還是沒把那個女人的事問出來,心裡卻不知為何,有種鬆了口氣的舒暢感,但只有一點點,大概喝了一半的可樂再開啟瓶蓋那麼多。他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八點多,飯也吃飽了,索性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葉閔澤正拿著手機準備打電話,聽到他說,立馬抬頭:“這麼快嗎?”年安道:“八點了,明天還有事,我得回酒店了。”葉閔澤看上去有些失落,歐卯倒是問:“你要不要去見見……他呀?”年安眉頭一挑:“他是誰?”歐卯擠眉弄眼半天,知道年安不可能不明白,這麼說的意思很明顯。最終嘆了口氣,抓著頭髮道:“他……他是大堂門口的跳跳虎雕塑,我覺得挺可愛的。”年安:“……”大堂門口的跳跳虎雕塑年安沒瞧見,倒是遇上了某隻臉上大寫著‘不爽’的宓時晏。“你來這邊做什麼?”宓時晏一把拉住年安的手,酸溜溜地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年安看他:“我故意?”宓時晏說:“我就是一段時間不找你,你又是那個誰,現在又是葉閔澤……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跟我徹底斷乾淨嗎?”年安被他氣笑,不動聲色地抽回手:“那又如何?怎麼,誰還不是半斤八兩呢。”宓時晏眉頭都擰成一團,眸中蘊著一層怒意:“不行,我不許!”年安眯起雙目,鏡片下的眸子幽深至極:“我做什麼,你許不許與我何干?”“我……”宓時晏我了半天沒我出個什麼來,最終不由分說地拽著年安就走,年安還沒來得及掙開,就被帶進一片漆黑的巷口,周圍悄無聲息,寒風侵入,凍得他指尖發涼,撥出來的氣在黑暗中凝結成霧,飄搖而上。“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年安被按在一堵牆壁上,他眯起眼睛,漫不經心地看著宓時晏,“我們不是應該好聚好散了麼。”宓時晏眸色愈發暗沉:“誰說我們要好聚好散了?”年安心道那天那句回答不就是這麼個意思嗎,難不成還有另一層意思?他沒把這話問出來,沒意義,反倒會顯得藕斷絲連。宓時晏卻轉移了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來這裡?”他頓了頓,眉頭緊皺,難得準確的猜測道,“葉閔澤下午才受傷,過來這邊至少要好幾個鐘的飛機,你不可能一下飛機就立馬過來!”年安盯著他片刻,低笑道:“怎麼就不能呢?朋友在我自己曾經策劃真人秀上出事,特意搭個飛的過來探望,有問題?”宓時晏霎時妒火攻心,望著年安不似作假的模樣,根本不想說話了,他低下頭對準對方的唇瓣,重重吻了下去。這張總故意說著不中聽的話的嘴,冰冷又柔軟,但舌尖是溫熱的。“唔……!”宓時晏感覺一股鐵鏽味在舌尖擴開,連忙退出,只見年安神色微冷地看著他,他忍著疼說,“你……”年安眯著眼說:“再有下次就不是咬了。”頓了頓,“讓開,我要回去了。”“我不信你了。”宓時晏非但不走,反而抱住年安,“你一定又在騙我。”年安:“……”他想把人推開,宓時晏卻抱得更緊,“上次在你家的那個人叫蔡司寒,是你媽媽哥哥的兒子,也就是你的表哥,對不對?”年安推開的手停住,沒說話。宓時晏繼續抱著他:“你故意不告訴我,就是為了讓我誤會,然後遠離你,不糾纏你。你不想跟我復婚,所以就用這種辦法故意疏遠我。”他壓低聲音道,“可我都如你所願,不打擾你半個月了。”那天從年安家樓下離開後,他一夜未眠,輾轉反側到隔天清晨太陽昇起,讓人去調查了蔡司寒的來歷,拿到資料確認身份的那一刻,宓時晏幾乎想飛奔到年安面前,問他為什麼要騙他,為什麼不說實話。假如他不查,他就這麼誤會了呢?“你總說我想得美,是,我想得美。”宓時晏埋首在年安的頸窩處,用力吸了口氣,柔軟的黑髮蹭在年安脖子上,一陣一陣發癢。宓時晏抬起頭,對上年安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但你這麼做,你也想得美。”「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