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嘴角一勾,伸手力度不輕不重地按在宓時晏胸口,“寶貝兒,我現在可是單身人士,和誰談戀愛都不違法,這哪能叫想得美呢?”“可那天……”“那天?”年安似乎忘了一樣,略微思索才想起,眼中噙著一抹曖昧的笑意,他伸出舌頭舔了舔略微乾燥的嘴唇,道,“滋味不錯。”宓時晏:“……”他終於忍無可忍,低頭,狠狠封住了年安的唇,以防這張嘴又吐出那些帶著尖刺的話,每個字都往他心臟戳。年安的語氣與表情幾乎毫無破綻,他試圖從對方表情找出一絲開玩笑的意思,結果不知是對方偽裝的太好,還是自己目光太淺,無論尋找多少次,都以失敗告終。患得患失的感覺幾乎要將宓時晏逼瘋。“唔……”年安被迫仰起頭,雙手被宓時晏緊緊按住,眼鏡不知何時被對方摘下,啪嗒一聲砸落在桌上的鍵盤上,年安整個人被宓時晏壓在偌大的老闆椅上,為了保持平衡,宓時晏還曲起一條腿,用膝蓋壓住了椅子,防止帶輪的座椅往後退。,曖昧的水漬聲與略向急促的喘息交織,將本暖氣充足的辦公室瞬間改造成火爐,而處在正中心的兩人更是熱的渾身冒汗。“咚咚——”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再次響起,方才說打擾的秘書又一次走進來,語氣慌急道,“年總,出事了!” 民間有一檔面向廣大百姓群眾的訪談類節目, 名叫《我們有話說》, 上節目的主要群體為普通人, 講述內容無非是生活裡與家人朋友的矛盾, 主要為傾訴向, 然後主持人給點兒建議,或者安慰安慰幾句。節目由地方臺出品, 收視率雖不高,但好歹經過幾年的播放, 累積了一批固定觀眾。而這期,節目組邀請到了一位豪門太太。主持人坐在沙發上, 望向不遠處的紗簾,經過燈光的打照,粉紅色的紗簾映出一道明顯的黑色陰影, 從形狀可以看出,紗簾後邊坐著的是位女人。主持人語氣溫柔地問:“您的丈夫剛過世不久, 他的大兒子就奪走了家中家產是嗎?”紗簾後的女人輕輕嗯了一聲:“我從他五歲的時候就嫁過去, 我知道他不喜歡我, 從小就不接受我, 但我一直把他當做親兒子對待。我本來以為好歹相處了近二十年, 他不會那麼殘忍,結果誰知道……”主持人安慰幾句後,又問:“那您的兒子呢?”女人身體一頓, 繼而嗚咽出聲:“我兒子他不懂事, 起初是鬼迷心竅地想要跟他哥哥爭一份家產, 我一直勸他不屬於咱們的咱們不能要,他體諒我,也聽進去了。後來我也跟大的說明白了,不是我們的我們一分都不會拿,可是、可是他還是擔心我兒子的存在威脅到他,所以故意使了些手段。”“什麼手段?那您兒子目前在哪裡?”女人嘆氣一聲,泫然欲泣道:“我想他也可能只是一時昏了眼睛,畢竟從小沒了媽媽陪伴,骨子裡就帶著囂張跋扈的叛逆。”她避開了主持人詢問兒子目前在哪裡的問題,話鋒一拐,“我和我丈夫都知道,這事是我們虧欠他,也一直想著一定要好好補償,一直以來他要什麼都給什麼,卻沒想到他從未原諒過我們,甚至還將他父親公司奪走,生生把人氣死!虧我還一直把他當親生兒子看,從未虧待過他!”“我操,”歐卯坐在沙發上,目瞪口呆地看著電視,聽著年太太這番驚人的言論,一口老血差點沒把他噎住,“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年安,要不你還是給精神病院打個電話吧,免得到時候提刀出來危害社會,傷害祖國的花朵們。”年安坐在旁邊翹著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節目只看了個開頭,歐卯就實在看不下去,抱起奶球蹭了蹭,刷了會兒手機,發現這期年太太胡扯的節目居然上了熱門,並且網友們已經開始扒起這宗豪門恩怨來。眼看就差一層馬甲,馬上就要撕到年安身上來。他連忙把手機擺到年安面前,才發現對方居然還在看。“不是,你被這麼汙衊,就沒半點表示?不生氣嗎?”歐卯看著他平靜的面孔,滿臉不可思議,又說,“你看,再遲一點網上肯定扒出你來了,怎麼辦啊?”年安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手機螢幕,端起桌上的紅酒抿了口:“擔心什麼,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這麼說你有主意了?”年安嗯哼一聲,將紅酒一飲而盡:“今天沒工作?跑我這兒來,很閒?”“我來看我兒子啊,再不來他都要忘了我了。”歐卯擼了一把奶球,“對了,宓時晏呢?我來時還看到他車在樓下。”他剛剛說完,門咔擦一聲被開啟,只見宓時晏提著袋子走進來。歐卯聽見動靜,回頭,還沒說話,就被宓時晏涼涼地掃了一眼,只見對方頭也不回地往另一頭走,期間半個字都沒說。“……”歐卯蹭到年安身邊:“你兩這怎麼回事?到底是要復婚還是要冷戰啊?”節目播到了年太太聲淚俱下地講述自己現在的生活有多麼悲慘,付出有多麼多他有多麼白眼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