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的話。年安斂去眼中的冰冷,笑道:“我也覺得這挺好,這也是我離婚的目的——但是你找錯勸說物件了,要藕斷絲連的人可不是我,而是您的孫子。”他頓了頓,又說,“還是說,您用了手段把他關在家裡,也沒能斷了他留在我這兒的心思?所以這才迫不及待的來找我……”“他喜歡不喜歡你,是他的事,如若你真想離開他,真想一刀兩斷,你定然有辦法。”宓老打斷道。年安說:“您怕不是太高看我了,年家可從一開始就比不上宓家,他若有心找我,動用你們家那點力氣查一查,不是簡單事?”兩人隔著平板,隔著萬里大洋,藉助一臺脆弱單薄的平板對視,片刻後,宓老雙手撐在柺杖上,嘶啞的嗓音帶上脅迫的味道:“年輕人,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年安笑意深了些:“您太恭維我了。”宓老冷哼一聲:“你有辦法。”他一頓,鏗鏘有力,“你自己清楚,一乾二淨,只在於你的幾句話而已,並不需要時晏為你‘配合’。”話都挑明到這個地步,再說聽不出來,就不可能了。“這世上真正一無所有的人鳳毛麟角。”宓老說,“年輕人,你不是孤家寡人。”年安身體猛地一僵,即刻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肩膀被人按住,只見周先生那隻厚實的手掌壓在他肩膀上,力氣詭異的大。見年安看他,甚至還衝他恭敬一笑。年安神色漸漸冷漠:“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有逼你現在就這麼做,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期間,你有兩個選擇。”宓老說,“第一,讓時晏離開你;第二,把它交給我。”年安一愣:“它?”宓老還沒說話,年安就聽見門口一陣騷亂,緊接著,厚實的大門被人從外面使用暴力,狠狠一腳踹開,一陣有力的風颳進來,吹起年安的髮梢。“滾!”在這寒冬臘月裡,宓時晏身上就穿了件單薄的襯衫,然而光滑的額頭卻沁出熱汗,周先生明顯沒料到他會來,下意識喊了聲:“……二少爺?”“誰給你膽子帶他來這裡?”宓時晏見到年安,眼睛登時紅了,確認他沒缺胳膊少腿甚至眼鏡腿也沒斷後,吊著的心才砸迴心底,直接踹開身邊攔住他的保鏢,不等周先生辯解,直接朝著那滿臉肥肉的臉上招呼一拳,側頭,對上了餐桌正中央,自己爺爺冰冷嚴厲的目光。“時晏!誰允許你……”“啪——!”被摔了個蜘蛛網的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