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元液此時猶如沸騰的開水一般,化作一道道精純的能量,順著經脈那特殊的軌跡執行著。
一道又一道真氣的波紋從紀凡塵的身體中的緩緩傳遞而出,體內中好像有一頭恐怖的巨獸即將甦醒,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突然,紀凡塵睜開了雙眼,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緩緩的舉起手中的逍遙劍的劍鞘,十五倍的攻擊此時凝聚在劍鞘之上,
頓時,以紀凡塵為中心,一道爆炸性的氣波迅速的向四面八方擴散出去。
而白臺右,手當其衝,身體瞬間不受控制的被吹的向後飛去。
“什麼!”
白臺右瞳孔猛地一縮,趕忙將品血劍深深的插入擂臺,身體如同落葉般被吹得飄舞起來。
一條胳膊擋在眼前,眯著眼,面帶震驚的看著紀凡塵。
“這,這才是他的真實實力嗎?!”
而這道波動剛接觸到守護擂臺的陣法,瞬間,只聽得四聲碎裂的聲音,如同撕碎一張紙張一般,輕而易舉的將陣法衝散。
看臺上的眾人被這股氣息壓迫得幾乎無法呼吸,他們驚恐地看著他,彷彿看到了一頭真正的巨獸從混沌中甦醒。
澎湃的力量如洶湧的波濤,陣法破裂的瞬間,一道巨大的氣波以摧枯拉朽之勢向四周擴散。
眾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弄得猝不及防,實力弱小之人紛紛口吐鮮血,被吹飛至遠處。
偌大的山峰,四周看臺之上,唯有金丹之上的人方可完好無缺的站在原地。
連旁邊兩個擂臺的人都受影響,陣法也紛紛被破,擂臺化作塵沙。
在紀凡塵劍氣的餘威下,正在交戰當中的身形,只覺得嘴巴一甜,身體瞬間不受控制的被轟飛至遠處,隨後重重的跌倒在地。
四人皆不可置信的朝紀凡塵砍去,無念瞪大了眼睛,卻又充滿欣喜,喃喃道:“小師弟,你……”
其餘三人也趴在地上,嘴角流著血跡,面露驚恐的看著紀凡塵這一劍。
“這,這是什麼力量!”
被品血劍奪舍的白臺右終於站穩了身形,不可置信的看著紀凡塵。
作為一柄劍,品血劍對劍意的感受比之在場所有的人都要強烈,紀凡塵的這一劍,讓他的靈魂都顫抖不已。
就好像,就好像天神舞劍一般!
紀凡塵此時的氣勢已經增長到了最頂峰,看著那不知道所措的白臺右,冷聲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看看我的實力嗎?不知你可否,接的下我這一劍!”
說罷,紀凡塵大吼一聲,他手中的劍鞘一揮,一道璀璨的劍氣瞬間呼嘯而出,十五倍攻擊的劍氣猛的朝白臺右劈去。
那劍氣如閃電般迅猛,帶著無盡的威勢,虛空都好像被劃破一般。
所過之處,空間都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劍氣未至,強大威壓已經鋪面而來,彷彿要將一切都碾壓粉碎。
白臺右的身體上瞬間便出現了無數的細小的劍氣傷痕,鮮血一點點的順著傷口緩緩的流下。
擂臺上沙礫飛揚,形成一道龍捲,隨著劍氣一同向前衝去。
白臺右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死亡的威脅,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這道劍氣已經將整個擂臺鎖定。
面露兇狠之色,將手中的劍橫握在手中,猛的將手中的握著的劍刃劃破手掌,手掌中的血瘋狂的湧入劍身之內。
忽然之間,在白臺右的身後,一道血紅的劍影閃爍,這劍影高約百丈,漂浮於半空。
劍身散發出濃重的血腥之氣,將周圍的天幕都殷的血紅,彷彿此時的太一宗已經深處血海之中。
“血葬天闕!”
白臺右大吼一聲,面色又變得蒼白無比,彷彿渾身的真氣都已經被這一招耗費殆盡。
雙手舉起手中的長劍,那道血色劍影也隨之高高的揮起,隨著白臺右猛的朝紀凡塵一劈,百丈高的劍影隨之重重的朝紀凡塵劈下。
劍影所過之處留下一道血紅色的印記,劍芒上的紅色越發深沉,彷彿可以真的滴出血一般。
而劍影所過之處,彷彿真如有一間間的仙人住所般,但見此劍的斬落,那一座巨大的城池轟然便被那巨大的劍氣斬落下去,夷為萬米溝壑,消失不見。
此時,兩道劍氣也轟然撞在一起,轟然雷響,狂風肆虐,山峰震動,碎石不斷於萬米高空墜落。
太一宗主眼中金光一閃,晃動不已的山峰慢慢的平穩。
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