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安常在病得如此嚴重,也不知道會不會傳染,為了娘娘的安全,奴才不如去一趟太醫院,請江太醫過來,給安常在診治一番,這樣娘娘放心,皇上也能安心。奴才的一點小聰明,還請娘娘恩准!”
安陵容知道這是華妃試探自己病情的絕佳機會,所以她絕對不會錯過。
但這又何嘗不是安陵容證明自己的機會!
於是,安陵容依舊按著穴位,在咳嗽的間隙裡掙扎著辯駁:“咳咳…娘娘不用!咳咳!嬪妾的病…咳咳!雖然看起來嚴重,但並不會傳染!過了這一陣就好了…咳咳咳!“
”娘娘,若嬪妾的病真的會傳染,內務府的人也不敢讓嬪妾侍寢啊!咳咳…”
說完,安陵容依舊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華妃聽了安陵容的話,稍稍放心了些,但她掩著口鼻的帕子依舊沒有落下。
見周寧海還杵在門口,華妃怒目瞪了他一眼,斥責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嗻!”
周寧海倉皇出走,頌芝伶俐地福了福,道:“娘娘,安小主這樣,實在不好陪娘娘說話了,不如奴婢帶她去偏殿喝口茶吧!”
頌芝的話音剛落,華妃便迫不及待地應聲道:“快去吧!本宮蒙受聖恩,協理六宮多年,還不至於苛責一個病人!”
安陵容聞言,連忙謝恩,隨著頌芝往廂房去了。
華妃待兩人走後,不由得拿起帕子,嫌棄地朝著空中揮了幾下,彷彿是要趕走什麼似的。
“頌蓁!還不快把歡宜香點上,去一去這屋裡的晦氣!周寧海也真是的,一個病秧子,還帶過來幹什麼!”
華妃不滿地抱怨。
“是!”
頌蓁熟練地找到歡宜香,往香爐裡灑了些香料。
不一會兒,歡宜香特定的香氣便幽幽地從正殿飄了出來。
安陵容嗅著香味,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頌芝,連連息了咳嗽聲。
這時候的頌芝,到底知不知道歡宜香裡面有麝香呢?
沒過多久,江誠已匆匆到了翊坤宮。
給安陵容細細地診了脈,江誠便去正殿回了華妃。
“啟稟娘娘,安常在的咳疾已是陳年舊疾,因常年不得醫治才致病勢如此兇猛反覆,但這病確實不會傳染,娘娘放心!”
“如此說來,安常在的病,是真的了?”華妃蹙眉問道。
江誠心裡咯噔一聲,呼吸便滯了一瞬,他不禁暗自揣度:“娘娘的關注點怎麼不是這病的傳染性?也是,娘娘大半夜的喊我過來,怎麼可能只是簡單的診個病!“
”難道…娘娘是想借我的手,把安常在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