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齊妃和富察貴人推心置腹地談了許久,她們一致認為,安陵容的下場,應該比沈眉莊更慘才對。
富察貴人輕輕點了點頭,開口道:“皇后娘娘,碎玉軒的人是處置的差不多了,可莞常在的好姐妹裡,還有一個人,至今都沒有收到任何懲罰呢!”
一進宮便和甄嬛姐妹相稱的,除了被禁足的沈眉莊,便只有安陵容了。
霎那間,眾人將目光全都聚焦在了安陵容的身上。
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景,安陵容心裡不慌,表面卻緊張得不得了。
她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連舌頭都打結了。
“皇后娘娘,莞常在…在的事,臣妾一無所知…皇后娘…娘,明察!”
安陵容很清楚,前期的自己,越慫包,越安全。
可看著安陵容結巴的樣子,眾人或偷笑,或嫌棄,或得意,卻沒一個人站出來為她說話的。
現在,安陵容已經孤立無援了。
皇后眼看著華妃的隊伍日益壯大,心裡也想招募一些人進入自己麾下,可她看著安陵容著實不成氣候,只得放下了這心思。
“一無所知?這可不見得吧!你和莞常在相處那麼長時間,難道就沒有發現她病得蹊蹺?好歹也是姐妹,說出來誰信啊!”
富察貴人搖了一下扇子,說道。
其實,此刻的安陵容很想讓皇后懲罰自己,因為她不想引人注目,更不想侍寢,她只想隱於幕後,看看皇上和華妃到底誰能贏。
可聽著富察貴人的話,安陵容很失望,只靠猜測是定不了她的罪的。
“皇后娘娘…臣妾真的不知道…”
戲還是要演下去。
“哼,都到這時候了,誰還會承認自己知道,富察貴人這樣說,可有什麼證據?”華妃冷哼一聲,問道。
“證據?還要什麼證據!你沒看見連沈貴人都降為常在了麼?她一個常在,當然也要降一降位分!”
齊妃按照她自己的邏輯,理所當然地說道。
皇后聽著莫名有些頭痛,她以手扶額,看有沒有新的言論。
“皇后娘娘,臣妾以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安常在能和莞常在相處這麼久,定然是志趣相投的。“
”可巧的是,兩人互稱姐妹,又都對外稱病,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安常在有東施效顰的行為。”
“再者,安常在既然透過了選秀,那身體定然是十分健康的,可為什麼她偏偏入了宮後便咳疾發作,還久久未愈?”
“臣妾想,選秀的過程十分嚴苛,眾考官們也定不敢弄虛作假,那有問題的,必然就是安常在自己了。”
曹貴人琢磨著皇上和皇后的反應,料定他們也想懲治安陵容。
所以,她絞盡了腦汁,也要表現自己。
皇后聽著曹貴人的話有些道理,她直起了身子,問道:“安常在,你怎麼說?”
安陵容卻表現出一副被戳中了心事的心虛樣子,慌亂地囁喏道:“沒有…我沒有!皇后娘娘,臣妾沒有嫉妒莞常在,也沒有學莞常在裝病,臣妾不敢欺君!”
安陵容心虛的樣子太明顯,大家都心知肚明。
華妃收緊了眸子,瞬間明白了安陵容的所作所為。
“到底是不敢欺君,還是不敢承認欺君哪!你這做賊心虛的模樣,早就把你給賣了!要想當狐狸,好歹也得把尾巴藏好,真是蠢笨如豬!”
麗嬪嫌棄地冷哼一聲,指著安陵容拆穿道。
“皇后娘娘,你看,有了一就會有二,有了二就會有三,這等狐媚惑主的行為再不整治,只怕這後宮就要翻天了!”
齊妃誇張地捂著胸口,儼然一副恐懼的樣子。
“臣妾懇請皇后娘娘懲治安常在,以正後宮風氣,以正宮闈!”
富察貴人緊跟著齊妃請旨。
眾人對甄嬛的嫉妒和怒氣終於有了出口,他們整齊劃一地跪了下去,請旨道:“臣妾懇請皇后娘娘懲治安常在,以正後宮風氣,以正宮闈!”
皇后管理後宮多年,從未見過像安陵容這樣傻的人,連給自己辯解都不會。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問道:“安常在,若本宮因此懲治你,你可有不服?”
安陵容唯唯諾諾的,頓時沒了主意,她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眾妃嬪們見狀,便更囂張了,她們交頭接耳的,瞬間怨氣沸騰。
皇后為了壓制眾怒,只得出口安撫:“好了!常在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