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特意加重了“其他地方”這幾個字,皇后聽著,只以為她要住進自己的景仁宮。
皇后的臉色立馬不好看了。
可還沒等皇后想好反擊的話,齊妃便開口說道:“哎呦,你那翊坤宮再不好,這後宮就沒有好的地兒了!先不說翊坤宮華麗無比,就單單離養心殿近這一條,就是別人怎麼比也比不上的。”
“華妃若是不嫌棄我的長春宮,我倒是樂意和你換著住。”
齊妃喜滋滋地看著華妃越來越難看的表情,高興極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連淳常在都知道要換個比碎玉軒更好的地方,更何況是本宮?你的長春宮,還是給自個兒住吧!”
華妃白了齊妃一眼,很快便反擊了回去。
唯恐兩人提到自己的景仁宮,挑戰到自己那僅存的威望,皇后連忙制止道:“好了,你們兩個都是宮裡的老人了,怎麼還不懂得穩重自持,別忘了你們的身份!”
“換宮這樣大的事,宮裡哪能常有?本宮體恤淳常在年紀小,這才格外開恩,讓她搬去延禧宮。“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們若是有誰覺得本宮辦事不公,大可去稟報皇上!”
說完,皇后故意看向了華妃,眼含挑釁。
華妃漫不經心地瞥了皇后一眼,並沒有將她的眼神放在心上。
當然,她也不會蠢到因為這件小事而去煩皇上。
“臣妾不敢!”
眾妃嬪們看見皇后少有的發怒,都誠惶誠恐地跪了下去。
樹立了一番威信,皇后的內心便平和了許多。
她看著底下的眾妃嬪,輕聲道:“都起來吧,你們可還有其他的事要稟報麼?”
“多謝皇后娘娘!”
眾人站起身後,齊妃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啟稟皇后娘娘,臣妾倒有一事,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眾姐妹都在,有話直說。”
“昔日莞常在得寵時,她不僅仗著皇上的寵愛,裝病欺騙皇上,還用些欲擒故縱的狐媚手段,勾引得皇上對她傾心不已。”
“好在皇上英明,看穿了她這些把戲,才沒釀成大禍!雖說莞常在已經受到了處罰,但這宮中狐媚之風盛行,臣妾實在驚心!”
“臣妾請求皇后娘娘,嚴格懲罰甄氏一黨,好好殺一殺這宮中的不良之風!”
齊妃年老色衰,自己留不住皇上,也看不得這些剛進宮的小輩兒得寵,眼看皇上冷落了沈眉莊,她恨不得也將安陵容拉下水去。
欣常在看了一眼華妃,出聲附和道:“臣妾覺得齊妃娘娘說的對,昨夜皇上下令,特意讓皇后娘娘專門處置甄氏一黨,想必就是這個用意!”
華妃瞬間有些不自在,她清了清嗓子,道:“若不是皇上疼惜本宮的身子,不讓本宮太過勞累,否則,本宮定要鐵拳鐵腕鐵石心腸,讓他們後悔怎麼還活著!”
在過去的大半年裡,甄嬛霸佔著皇上,幾乎獨得恩寵。
那時,眾姐妹們雖然礙於皇上的緣故,不曾多說什麼,但甄嬛的行為惹了眾怒,卻是毋庸置疑的。
麗嬪,曹貴人和餘鶯兒聽出華妃的意思,也起身跪了下去,附和此議。
如此這般,除了還在禁足中的沈眉莊和敬嬪沒到外,這滿殿的妃嬪,只有淳兒和安陵容沒有跪下去了。
淳兒呆呆地看著跪下去的妃嬪,不知道她們為什麼對甄嬛的敵意那麼大。
她求助的看向了身邊嬤嬤,按照嬤嬤的示意,跪了下去。
安陵容怯懦的抬頭,發現皇后正盯著自己看,她連忙裝作驚慌不已的樣子,跪了下去:“臣妾附議!”
安陵容偽裝的膽怯樣子,成功騙過了皇后。
皇后暗自嘆了一口氣,覺得安陵容也太不中用了。
華妃穩坐在椅子上,挑眉看著安陵容的表演,覺得自己差遠了。
“既然眾姐妹一致贊成嚴懲,那本宮也不好駁了大家的意。剪秋,你親自去一趟慎行司,傳本宮旨意。”
皇后端正了身子,緩緩說道。
“是!奴婢領旨!”
“崔槿汐,流朱她們兩個,一個是作為莞常在的掌事宮女,一個作為莞常在的貼身侍婢,若她們說對莞常在欺君之事毫不知情,本宮是萬萬不信的。”
“慎刑司審問了這麼久,這兩人還沒有開口,可見她們執迷不悟,不曾感念皇上半分恩德!”
“既如此,本宮便特賜兩人鞭刑,行刑時六宮眾人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