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貴人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明明她在翊坤宮門口的時候還攥在手裡的,怎麼會…
“想來是落在路上了,我們快回去找找吧。”
貼身手帕這樣的東西,若被他人撿了去也就罷了,最怕的是有人借這帕子做文章,到那時,只怕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主別心急,所幸今天的風不大,應該很好找的。”
音繡扶著曹貴人,安慰著說道。
兩人順著來時的一頓好找,終於在一棵樹下找到了那帕子。
音繡一陣欣喜,便上前去撿,可當她彎下腰的時候,竟發現不遠處有人在偷偷說話。
音繡下意識地僵住了身體,不敢再動。
曹貴人見狀便知事情有異常,她小心謹慎往音繡那裡走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烏蘇大哥,這事也太邪門了,你到底查清楚了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這天天提心吊膽的,真怕我下一秒就死了!”
說話的這人,語氣很是煩躁,情緒好像處於崩潰的邊緣。
“查?我怎麼查?走那一群宮女太監們守著,我連翊坤宮門都進不去!”
烏蘇的語氣似乎比那人更煩躁,他一拳砸向了身旁的大樹,低聲罵道:“活了半輩子了,沒想到還能這麼窩囊。”
曹貴人根據樹枝的晃動,很快便確定了那兩人的位置。
她快速地彎腰,將帕子撿了起來,又拉著音繡轉了轉方向,讓自己藏得更為隱蔽。
“那天華妃娘娘不是喊你過去談話了麼,你就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麼?”
那人的語氣中多了些憤怒。
“你們能不能不要再問我這個了,我要是知道這其中的關竅,我第一個就衝進去去解決了,可問題是,華妃娘娘連手指都沒怎麼動啊!”
烏蘇懊惱得想要捶爆自己的頭,那樣他就對得起兄弟們了。
“這事…真是奇了怪了,這些天,兄弟們把京城裡的大夫都瞧了個遍,也沒看出個啥…難道,我們真的要被華妃娘娘威脅一輩子麼!”
這次,那人的語氣中,滿滿都是無奈。
烏蘇只要一想起華妃曾對自己說的話,他便忍不住地打冷戰。
直到現在,他都沒敢告訴兄弟們,他們的將來,早已經確定了。
“人都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你不要太擔心了,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烏蘇自己的心裡苦著,卻又寬慰著那人。
“唉,得過且過吧,有兄弟們陪著,我還怕啥!”
那人的豁達裝得很勉強,曹貴人一聽便知道說的是假話。
“先回去吧,等晚上我們聚一塊兒了,再好好地商議商議!”
烏蘇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往前面走去。
曹貴人忙躲了躲,唯恐被他們發現了。
待腳步聲完全消失了,曹貴人才鬆了一口氣,忙拉著音繡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這下,曹琴默終於證實了心中的猜想,華妃確實不對勁。
可當她將所有的細節都拼湊在一起時,她的內心越來越惶恐不安。
華妃是瘋了麼!
很快便到了晚上,徐進良揣摩著皇上的心思,特意將祺嬪的綠頭牌放在中間。
皇上握著棋子的手一頓,便將祺嬪的綠頭牌翻了個個兒。
連最艱難的任務已經完成,徐進良便端著綠頭牌默默地撤了出去。
可還沒等他在養心殿外站住腳,他便看到餘鶯兒裝扮一新,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餘答應安,都這會兒了,您還來養心殿幹什麼呀?”
徐進良上前打了個千,賠笑著問道。
“我一個答應,來養心殿還能幹什麼,當然是看望皇上啊!”
餘鶯兒冷哼一聲,不客氣的回懟。
“呦,可真是不巧了,皇上剛才已經翻了祺貴人的牌子了,餘答應您來晚了。”
徐進良人精似的,他連忙提醒餘鶯兒,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惹得皇上不開心。
可餘鶯兒又怎麼會聽得進去,她暗罵一聲祺貴人是狐狸精後,便開口說道:“皇上想翻誰的牌子,那是皇上的事,我來不來看望皇上,那是我的事,這就不勞徐公公費心了!”
聞言,徐進良不禁苦了一張臉。
原本他只要再去一趟儲秀宮就完事了,可如今突然殺出一個餘鶯兒,他又該怎麼辦?祺貴人那裡他還要不要去?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