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小主,小主的腳程好快,奴婢追趕了一路,也沒追上呢!”
剪秋行了一禮,笑著打趣道。
春風得意馬蹄疾,瓜爾佳氏一想到今晚就要侍寢,便興奮得跟打了雞血似的,步履自然輕快了些。
瓜爾佳氏的臉上張揚著笑意,一把挽住剪秋的胳膊,道:“哎呀,要是知道剪秋姑姑在後面,我說什麼也得停下來等一等。”
看到剪秋手裡的盒子,瓜爾佳氏的眼前一亮,她連忙拿過那盒子,將裡面的珠子拿了出來。
“這就是剛才皇后娘娘所說的紅玉香珠吧?這味道格外好聞呢!”
瓜爾佳氏特意嗅了嗅,笑著說道。
剪秋的手上一空,心裡對瓜爾佳氏的印象便更不好了。
太不穩重了。
“皇后娘娘賞的物件,自然是這世間少有的。”
瓜爾佳氏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拿在手中觀看了片刻,將它放回了盒子裡,道:“皇后娘娘對我真好,我明天一早便過去給娘娘請安,再謝娘娘提攜之恩。”
剪秋看瓜爾佳氏一點也不疑心,自己倒放心了。
“小主此次能進宮,皇后娘娘可出了不少力,連太后娘娘都驚動了,小主要再謝娘娘,也是應該的,只是,小主日後一定要小心謹慎些,這宮裡的娘娘和小主們,並非都和咱們皇后娘娘一樣好說話呢。”
這樣明顯的提醒,瓜爾佳氏終於聽懂了。
但她依舊天真無邪地否認:“沒有呀,我感覺這宮裡的姐妹們都挺好相處的,我一過來,她們便拿著禮品過來了。”
剪秋現在很想學著華妃翻個白眼,表示自己帶不動這個蠢貨。
但一想到皇后的囑託,她也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敬。
“這些都不過是表面的過場罷了,每一個新進宮的秀女,都會受到這樣的對待,不止小主一人。”
“小主的眼光不要停留在表面,而是要看透事情的本質,就那華妃娘娘來說,她賞的東西都是最好的,但她不一定是真的歡迎小主。”
瓜爾佳氏疑惑的歪著頭,道:“不是歡迎,那是什麼?”
“華妃娘娘的用意,奴婢也猜不到,但奴婢知道,華妃娘娘是很不樂意小主進宮的。”
聞言,瓜爾佳氏很是不服,她撇了撇嘴道:“她不樂意有什麼用,我不還是進來了,可見,這皇宮裡面還是皇后娘娘最大。”
“華妃娘娘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身後又有年大將軍撐腰,所以,已在宮裡跋扈多年,小主以後見到她,可要謹慎些。”
剪秋繼續提醒著,瓜爾佳氏卻更是不屑了。
“哼!她不過是儀仗著家裡的功勞,讓皇上多看一眼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只要我今晚侍了寢,那便是皇上真正的妃子了,我還用怕她?”
瓜爾佳氏自持身份和家世,又得太后和皇后兩位娘娘舉薦,根本不怕什麼。
剪秋見煽風點火的效果不錯,便又勸慰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告辭離開了。
夜晚,瓜爾佳氏被包成一個粽子送進了養心殿。
等她出來時,皇上已經封她為貴人,賜號祺。
第二天一大早,眾嬪妃齊聚景仁宮,來接受這新人的朝拜。
果然,祺貴人一出現,便驚豔了眾妃嬪,包括華妃和餘鶯兒等人。
散會後,麗嬪懷揣著一肚子酸水,帶著曹琴默和餘鶯兒去了翊坤宮華妃處。
華妃總是拒見她們也不好,於是便讓她們進來了。
“剛走了一個莞常在,又進來了個祺貴人,一個個長的跟個妖精似的,把皇上的魂兒都勾走了,皇上以後啊,只怕更想不起嬪妾們了。”
麗嬪坐下後,便開始抱怨起來。
說到這裡,餘鶯兒也有些著急,她拿著帕子哭訴道:“是啊,這都快兩個月了,嬪妾連見皇上一面都難!娘娘,你可要為嬪妾們做主啊!”
曹貴人靜靜地坐在那裡,對兩人的抱怨充耳不聞。
她似是懷疑著什麼,將目光望向了房間裡的香爐,發現裡面確實沒有香料燃著。
華妃竟然不喜歡宜香了,那可是皇上獨賜的…
華妃慵懶地靠在軟枕上,對於麗嬪和餘鶯兒的抱怨很是不耐。
“恩寵是要靠爭的,你們兩個與其在本宮這裡哭哭啼啼,倒不如好好想想怎樣討好皇上,那樣也來得快些。”
“爭寵?可嬪妾不會爭啊!”餘鶯兒止住了哭泣,說道。
看著餘鶯